靠山王杨林亲自出战,迎战横空出世就战绩惊人的罗艺。水火虬龙棒大战虎头錾金枪。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杀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光两员虎将杀得精神抖擞,连两匹战马都是撒开四蹄,如猛虎下山,出海蛟龙一般,互相拼斗,毫不示弱。
靠山王杨林和罗艺,从日升三杆,一直打斗到夕阳西下,还是杀了个旗鼓相当,平分秋色。眼看天色将晚,观看的人从始终保持着紧张的心情,一直坚持到现在,也都开始疲倦不堪,尤其擂鼓助威的将士,已经换了好几波的人,来为各自的主将加油呐喊。
杨林这边的将士还好,是真心担心靠山王的安危,一直提心吊胆的为杨林摇旗呐喊,声势浩大。罗艺这边的宇文化及和燕庆等人,却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们恨不得罗艺一枪将杨林刺个透明窟窿,才解心头之恨。
眼看两人从上午一直撕杀到太阳偏西,不由得心里急躁起来。但是急躁也没用。真要讲究两军阵前厮杀,他们两个都是白搭。因为提兵器在手,上马厮杀,还在平地上厮杀格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燕庆总为燕刀门掌门,只要骑马交战,也发挥不出武功的全部水平,可能还达不到上将军的水平。
杨林则不同,杨林不但平地上的武功是顶级高手,跨马征战厮杀,那也是一等一的上将,每个人各有所长,都不可能各个领域都是高精尖。比如杨林即便如此,轻身功夫和燕庆等人相比,那就差的太多啦。
所以,宇文化及和燕庆两人,再城头上不由看得焦躁,也是没有办法,还得指望着罗艺建立奇功啊,眼看天要黑下来,两人也是乏累了,便命令尉迟迥,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随着一棒铜锣响起,杨林和罗艺各自停手,罗艺说道,“靠山王,武功果然不俗,你看城头主帅招唤,咱们就此别过,明日再战如何?”
杨林也说道,“那好,明天再来继续领教。”说罢,两人各自圈马返回本阵。
长孙晟看到两人各自休战,靠山王安全返回,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将举了差不多一天的宝雕弓,才放了下来,胳膊都是又酸又麻,几乎没了知觉。原来他一直在举着宝雕弓,留意着靠山王呢,一旦看到杨林战局不利,稍显被动,长孙晟就举弓搭箭瞄准,随时准备发射。
杨林返回自己的帅帐,也是累的呼呼直喘,心想,“好厉害的罗艺,大战了一天,竟然始终战他不下,看我明日一定将你拿下。”
休息了片刻,杨林便开始处理军务,查看其他两路人马的战局如何。定彦平和新永丰首战告捷,正在逐步向纵深推进。李渊正处于两军对峙之中,但是李渊作战十分精细,一步步巩固战线,扫清外围,然后准备反扑,也算进展顺利,相反,只有自己这一路主力,却是首战受挫,稍显不利。
夜色已深 ,杨林正在处理军务。帐帘一挑,奉行督尉长孙晟走进帅帐,来到杨林帅案前深施一礼,说道,“参见王爷。”
杨林绕步来到案前,双手相搀,说道,“先生何不多礼。这么晚了不休息?先生有何事吩咐啊?”
长孙晟说道,“岂敢,王爷也不休息,明天还要上阵厮杀,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杨林摆手道,“无妨,不过,这罗艺确实是武艺高强,极难对付啊。”
长孙晟说道,“王爷如果能将此人收于王爷帐下,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啊?”
杨林说道,“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啦,你也知道,自从鱼俱罗不在我身边,现在伍建章又受重伤,我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伍建章兵法韬略,不在梁士彦之下,本王都是拿他当帅来用的,如今他身受重伤,让我心如刀绞啊,如果罗艺来投,那就是如虎添翼啊。”
长孙晟说道,“实不相瞒,王爷,自从桃谷山罗艺出现,我就注意上了此人,昨天一场失利,我就立刻派遣我们的探马细作,前去对方营中打探罗艺的消息,就在刚才,细作悄悄来向我禀报了罗艺的一些消息,我认为我们只要略施小计,一定可以让罗艺弃暗投明,为王爷和我大隋效力。”
杨林说道,“真的?那就请先生快将这罗艺的来历说个清楚。”长孙晟就把细作报上来的罗艺助沙钵略出征燕州的实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