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楼上,坐着一个锦衣公子,面目硬朗,举止爽利。正在伏案看着运货清单。
“二少爷,此趟行程恐怕有变呀?”
“哦?”锦衣公子抬头看向老刘头。老刘头是大聚贤的老人了,行船经验丰富,对大聚贤忠心不二。
“刚才有一群人来应幕,个个剽悍,绝不是普通船夫。而且闹事之后,护卫们一上去,他们进退有序,我怀疑有问题。”
“你担心他们是河匪?湖帮?”锦衣公子脸色一变。
“是的。这些年官兵虽打压得厉害,河匪、湖帮早已没有从前嚣张,但袭击商船的事还是时有发生。不得不防呀!”
“你的意思是?”
“晚几天出船,等昆州三少的船队来了一同出发。这样人多势众,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行。太师的寿诞将至,现在就是紧赶慢赶恐怕也会误了时辰,怎敢耽 ?”
“那就求助官府,凭我们和官家的关系,请求他们派人随船应该问题不大?”
“也不可。这船里的有些东西可见不得光。万一被官府察觉,你我都无法交代。”
“那如何是好?”
金衣公子沉吟片刻,把老刘头叫到近前,悄悄说了一通。
老刘头犹豫片刻,只得点头答应。
老刘头是大掌柜安排在二少爷身边的人,这些年,老刘头是看着二少爷成长起来的。他发现二少爷有能力、有魄力,对他们这些手下也恭敬有度,礼遇有加,是个很不错的东家。
只是他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风险与劫难,不知这次,他能不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正在此时,船外又传来一阵喧哗。这次却是一阵阵喝彩之声。
金衣公子和老刘头一惊,一起走到船窗前,往外一看,只见有一少年,身量修长,挺拔如松,肩上扛起四包货物,依旧轻松如常,不时赢得阵阵叫好。
原来少年在应募,应募的人嫌他年纪小,不想要他。他竟不声不响,扛起了四大包货物,在原地来回溜达。
弄得负责应募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刘叔,你去,把这个少年留下。”锦衣公子眼前一亮。
“我担心这小子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别人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这小子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