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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妄坡的深处,夜色如浓墨般沉重。原本就阴郁的坡地此刻更是阴风阵阵,仿佛从地底深处涌出的阴冷气息,席卷着每一寸土地。
狂风掠过,树叶在风的肆虐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仿佛是无数亡魂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天空中,原本皎洁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挡,仅留下几缕微弱的光亮,将无妄坡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而此刻,招魂幡随风舞动,发出呼呼的声响,宛如古老的咒语在召唤着什么。
地上,原本精心布置的“人”形诱饵在狂风的吹拂下逐渐散乱,除了那个作为头骨的“异教徒面具”依旧矗立在那里,其余的物品早已被吹得七零八落。
胡桃,感受着周围诡异而阴冷的气息。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低声嘀咕道:“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它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居然能够影响无妄坡的地脉,真是不可思议。”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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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邪恶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胡桃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紧张感,她自言自语道:“一个月前华年小姐还是黑色的,怎么现在就进化成红色的了?这变化也太大了!”
随着那红色身影的逐渐清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出现在胡桃的眼前。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不断有水滴从身上滴落,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脸色有些浮肿,显得异常狰狞。
这女鬼正是华年小姐,她看着地上的“诱饵”和胡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阴森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胡桃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华年,你恢复神志了吗?”胡桃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显得有些空旷而深远。
华年,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此刻却以另一种形态出现。
她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决绝:“哼,神志?我只是察觉到这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我过来看看罢了。”
胡桃听着华年冷漠的话语,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悲凉。她深知华年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华年,而是一个被困在执念中的亡灵。于是,她试图劝解道:“华年小姐,你已经死了,不要再想生前的事情了。千岩军……”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华年愤怒地打断了:“闭嘴!我说过了,只要我完成两件心愿,我魂飞魄散都愿意。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华年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胡桃心中一紧,她知道华年的心愿是什么。那个孩子,一弦一柱,是华年生前最大的牵挂和遗憾。
但她不想让华年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华年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你的孩子?你这样做不是要害死你的孩子吗?”
听到胡桃的话,华年似乎有些动摇,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我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就行。我可以不要第二个心愿,只要我看一眼一弦一柱就行。”
胡桃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她深知华年的痛苦,也理解她想要见孩子的渴望,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华年已经成厉鬼了一旦跟人有接触,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直接死了!
“华年小姐,我知道你很想见到你的孩子,但你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你的戾气太重,一旦与人接触,后果不堪设想。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超度你,让你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离开这个世界。”
听到胡桃的话后,华年的面容立刻变的扭曲,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你根本不懂我!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现在只想见一见我的孩子,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
胡桃看着华年那愤怒而痛苦的脸庞,心中也是一阵揪痛。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华年冷静下来:“华年,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你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愿望而伤害无辜的人,包括你的孩子。”
然而,华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了。她的双眼变得漆黑如墨,身上的戾气愈发浓重。她怒吼道:“我不需要你的理解!我只需要实现我的愿望!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去璃月港找我的孩子,我的伤已经养好了,我可不怕你!”
胡桃听到这里,心中一惊。鬼养伤可不像人那样歇着就行,那可是要……
一想到这个,她急忙问道:“华年,你上次受的伤已经好了吗?你……你真的杀人了?”
年华那张曾经温婉的脸庞此刻扭曲得狰狞可怖,她的眼中仿佛燃烧着地狱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为了见我孩子一面,为了报仇,我什么都不怕!”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胡桃站在不远处,她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没想到,年华竟然会如此疯狂。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声音颤抖地说道:“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双方的冲突瞬间爆发。
失去理智的厉鬼华年犹如一头疯狂的野兽,朝着胡桃猛扑过来。她的速度极快,仿佛化作了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然而,胡桃却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紧盯着华年。
当华年冲进锁鬼阵的那一刻,她果断地下令:“开!”
只见埋在地里的二十八枚摩拉瞬间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禁锢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