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之上的赵金一看傻眼了,本想借着宋军之手,杀了这梅姚直以泄心头之愤,却不料这家伙竟然投敌了,气得他在城头之上大骂:“三姓家奴,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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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役,单小英以三百人马,在神臂城西码头处袭击蒙元四川行中书省援泸前锋之军,仅以亡六人伤十余的代价,一举全歼塔海贴木儿的前锋辎重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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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梅姚直所降人马,共俘敌四百二十,截留民夫七百有余,战马五十余匹,兵甲无数,可惜的是,运载大部分粮草辎重的船只逃离战场,只获粮草一万两千余担,另有船只四十艘。汪文涛所谋之“顺手牵羊”,比想象中的效果更大。
鉴于自己的兵丁不足,单小英一面派遣斥候先行一步,横渡纳溪前往梅岭堡报捷并要求汪赞画速遣人到达安远寨以北会合,以便搬运粮草,又将从梅岭堡跟来的杂役全部披甲持戈编为战兵,然后从成都降兵与民夫中选取体格健壮、愿加入宋军的三百人打散编入军阵,获六百军伍,再选取七百余成都降兵与民夫编入杂役。余者百人则为俘虏,并以不杀俘、伙食供应不短一两,来初步稳定军心、民心。
跟下来,按计划,该是单小英将部曲、俘兵带回梅岭堡,然后前往先家岩、单家寨完成统领安排的招抚了,但未成想好事多磨,刚派出没一个时辰的斥候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船夫。
这两个斥候受命前往梅岭堡,他们准备沿来路返回,待其抵达来时的江岸时,发现茅草滩空无一船,竟然是单小英藏在此处的竹排舟只被鞑子发觉进而被其夺去,在此等待的船夫也被抓走,不从者被当场诛杀,只余一个青年船夫眼疾手快潜入水中,靠着一根芦苇通气,侥幸躲过一劫。
那船夫道:“那些鞑子,打的是纳溪寨陈家的旗号,夺了船只后,便朝纳溪寨方向去了。”
单小英等人却不知,他们一行的竹排舟船藏在纳溪江茅草滩后,昨日被泸州以西的纳溪寨发觉,今日上午便将单小英藏匿的竹排船只抢了去。
“甚么,又是纳溪寨,尔等可有报朱雀军名号。”
“报了的,但那纳溪寨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有不从者,皆挥刀劈死。”
“陈本道欺人太甚?!”单小英杏眼圆睁!自己不去惹纳溪寨,只因先前的目标是泸州,不想惹事生非,没想到人家倒欺负上门来了。向来只有朱雀军打劫鞑子,倒没料到鞑子也敢打劫朱雀军。虽然自己缴获的船只比起那些竹排之类的已好上许多,但这件事关乎尊严,朱雀军的尊严!如果往后有人说起此事,那我单小英的脸面还往哪里放,不行,一定要找回场子。
其次,她提到“又是纳溪寨”,是有原因的,纳溪寨亲近泸州,这可以理解,之前是大元的天下嘛,但是纳溪寨私设关卡,对先家岩、单家寨等地前往泸州城、南井监等地采卖的商家、民众进行抽税--说白了就是公然的收“买路钱”。他这么干,官府并没有追究,可以推断那赵金可能也私下里受了贿赂。
单先二家与陈家,就收取路钱的事,曾经发生了好几回械斗,互有死伤,弄出很大的动静,最后泸州出面,重重的责罚单先二家“聚众闹事”,对陈家,则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那往后,单先二家也就被迫默认了这个事实。
于公于私,这次都不能放过陈家。单小英命斥候快马加鞭知晓汪文涛,然后才喝道:“扬帆,天黑前抵达纳溪寨,荡平陈氏!”
看着浩浩荡荡的船队离开神臂城,悬在赵金心头的巨石才放下来,虽然出现了梅姚直临阵投敌的意外,但比起石抹安童全军覆灭来说,倒不重要了。经此一役,想必行中书省会重新考虑本安抚使的存在,甚至,他内心中,期望援军万户塔海贴木儿也落得惨败。
这一场短跑比赛中,已经有一人垫底,如果再加上一个行中书省重将,那么比较之下,自己这个跑得慢的反而不慢了。那安抚使之位,说不定还是赵某人的,最不济就算朝廷要追究,有塔海贴木儿这等人物在前,落在自己身上的板子也不会痛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由自觉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