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芗泉非常霸道的挥手止住:“儒家是什么?就是一种君主文化,推行“君权神授”,皇帝为上天之子。皇帝自然喜欢的不得了,儒家也就开始做大获得地位。可以这么说,儒家文化是通过拍皇帝的马屁,获得君主的欣赏并接纳,同时获得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的。
“虽然儒家也有积极向上的一面,但它同时也是一种懦弱文化,儒家学派大大的培养了背叛者,伍大人,历朝历代朝代更替时,新的朝代很快的被儒家文化所认同,为什么,它需要获得新皇帝的支持。它又是一种典型的自我安慰和精神胜利的文化,这种文化最大的弊端,总是可以在失败中寻找到胜利的果实,至少是在精神上,我们那有个叫阿Q的。。。。。。”
伍思成急得直跳脚:“李知州,汝敢对皇上不敬!”
李芗泉一拍桌子:“我跟你谈的是儒家,不要跟皇帝扯一块了。若皇上只想着自己的皇位,而不思收复故土、开拓边疆,不思保境安民,只知愚弄百姓,这样的皇上,不要也罢!想我大宋,丧师失地,如今只剩这么个长宁,儒家负有不可推辞的责任。嗯,皇帝也是!!!”
“啪!”伍思成同样一拍:“笑话,刘整降鞑子(此刘整乃昔日四川泸州知州兼潼川路安抚副使,率15州、军,民30万降元),使大宋失四川,吕文焕降鞑子,使大宋失襄阳。。。。。。”
这个时代的人,已经被儒家毒害到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对于其危害,他们更无法觉察到,李芗泉也不期望自己一句话,就让能所有人都明白,这不现实,但眼下,他需要人支持自己,首先是武将一系。于是,李统领看向张靖、王江等人:“尔等支持本统领否?”。
做为武将之首的张靖,内心偏向于推崇儒家,但他知道当下更重要的是向统领示忠,尤其是眼下,想到这里,张靖郑重出言:“标下认为,统领言之有理!”
他没有说赞同而是“言之有理”,既表示自己是站在李芗泉一条线上也给自己留有了余地。张靖一出言,王江等人也纷纷表态,至于刘黑七这些人,啥也不懂,只管向李芗泉道“标下支持!”
于是乎,武将一系清一色赞同,至少不反对,有他们在,李芗泉打算懒得再理伍思成:“我已经决定了,伍监州,汝不会以头抢地来抗议罢!”
伍思成做出寸土不让的神色,正要争论,尴尬的汪文涛咳咳两声,插话道:“既然统领大人说不独尊儒家,在下对这条做修改便罢。”
见写十一戒的汪文涛也不坚持,伍思成急得脸红肚子粗:“不可不可。。。。。。”
其余文官看着相争的知州与监州,皆不应声,李芗泉叹了口气,为伍思成的固执所悲哀,但他决定先做个姿态:“唉,伍大人,我退一步,这样吧,第一条拿掉“不敬孔孟”四个字,不要再争了!”
伍思成听后,久久没有说话,但脸上不服的表情没有消除半点,不过终归,他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于是,李芗泉当即一锤定音:“辛苦瑞祥劳心劳力,作此纲要,既然伍大人也认为可行,接下来,我们就讨论一下,如何来执行。瑞祥,区区赞画一职委实委屈你了,从即日起,你正式成为朱雀军参谋长!”
看着众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李芗泉才反应过来,古代哪里有参谋长,顶多有个参谋或军师,不会带“长”,但自己话已经说出来了,该如何圆场呢:“咳咳,这个参谋长嘛,那是婆罗国的称呼,就是类似总军师、总赞画的意思。将来,朱雀军是一定会有总参谋部的,从即日起,瑞祥你,就是朱雀军的总赞画!”
众人一愕,在朱雀军中,那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李芗泉又接着说:“这总赞画呢,不直接指挥军队,一般是出谋划策,战略规划,统筹资源的调配等,汪参谋长,这个职务你可满足否,莫要一有风声,就想着循地而去啊!”
众人这才明白其实还是个“赞画”,但汪文涛却是心中一喜一惊,刚才统领的话,已经鲜明的表示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不仅站稳了,而且已经进入核心阶层,但那一句“莫要一有风声,就想着循地而去”,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句话,是他当日对自己的妻妾说过的,为何这位统领会知晓,他顿时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但汪文涛没有注意到,在他的侧面位置,那卢俊义悄悄在张靖耳边嘀咕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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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芗泉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昨日汪文涛献上十一戒后,他马上按轻重缓急开始着手安排,最为迫切的,就是医治伤患,那李德明带着一帮医官、医士这些日忙得团团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医术已经有了质了飞跃,尤其在外科这一块突飞猛进,加上李芗泉有空的时候“指点”一二,如今的李德明,已经稳坐长宁州医局外科一把刀的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