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水一战(中三)(1 / 2)

这一招变化太快,那刘黑七躲闪不及,胸口被猛的一击,整个人直接倒地,兔起鹘落间,轻轻松松的击败前来挑战的鞑子,城墙上有那么一瞬是寂静的,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李芗泉长枪枪头抵住刘黑七的喉咙:“你输了!”

那刘黑七有些气恼:“好个鸟汉子,甚么烂招式,罢了罢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输了!”

李芗泉放开他:“战场之上,实用才是硬道理!如果不服,可以,我们可以再来,但不是今天!”

这时,马道之下的城门口,传来张靖的朗朗的声音:“禀大人,长宁军、朱雀军的骑兵已齐,请吩咐!”

李芗泉转身往下一瞧,内城足有七八十名骑兵,其中韩亮的长宁骑兵约有五十骑,其余则是张靖旧部,个个威武雄壮有如巍巍杀神,李芗泉底气便足了:“打开城门!”

“隆隆!”随着主城门的打开,映在瓮城新附军眼里的,是一匹匹铁骑,不错,就是铁骑!韩亮占了梅洞寨之后,缴获了寨中铁甲,优先供给骑兵,他还给铁甲头盔刷上了红漆,给骑兵皆配了尾翎,超过半数的战马披上了皮甲,在阳光照耀之下,宋军个个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李芗泉一喝:“兀那汉子,说话可算数否。本将可没有耐心,众新附军们好生听着,如今尔等插翅难逃,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再为鞑子卖命,休怪本将无情!”

那刘黑七转身朝下大喝:“罢了罢了,弟兄们,我刘黑七败了,须言而有信,如今便降了长宁军!”

这刘黑七也是一牌子头,他这一降,立即带来连锁反应。先是他那一牌子的新附军丢下兵器,降了长宁军,然后其余新附军或是因形势所迫或是无奈等等万千种理由,只有最后的几个坚持不降,那就没办法了,只有“大棒”伺候。

韩亮因大意失了梅洞寨,刘整呢,错误的估计了寨内的抵抗意志,尤其忽略了李芗泉的存在,这个错误,也让乌日吉呼一举夺取梅洞寨的计划落空。

解决了瓮城的危机,众人都松了口气其实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寨外的鞑子,不时利用弓箭压制城墙之上的长宁军与朱雀军,开始长宁、朱雀两军将主要精力放在解决瓮城之敌上,反正他们明白,除非骑兵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飞上城墙,问题的关键是,骑兵长了翅膀吗?没有!

等到瓮城之内的新附军解决完之后,李芗泉长吁一口气,对包扎得像棕子一样仍不肯下城的陈再兴道:“再兴,夺回瓮城,你当立首功!”

李芗泉这话相当客气不过,也对陈再兴的付出给予了肯定,陈再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此乃长宁军之福也,再兴对大人的拔刀相助深表感激!”

那长宁军将虞候谭如晓却是深深拜服,原本他以为梅洞寨完了,想不到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仅用了一两柱香的时间,不仅守住了城池,还降服了一百新附军,这一仗打得真他娘的酣畅淋漓,他对李芗泉有了几分信赖:“大人,城下之敌。。。。。。”

王大郎哼了一声:“有朱雀军在,梅洞寨谁都夺不去!”

谭陈二人见王江如此说,脸色一沉,正要反驳,李芗泉“咳咳”两声:“王大哥,守住梅洞寨,如何能少了长宁军相助,没了长宁军,这寨早就不在我等手里矣!如今没有长宁与朱雀之分,皆是大宋的军伍,我们所有人,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大宋!”

李芗泉看着寨外的局势,又在张王谭陈等人脸上扫过,再一次显示出他那招牌式的微微一笑:“既然鞑子送货上门,咱们岂能假客气,还不笑纳了。诸位弟兄,我们少不得又要演一场戏了!”

王大郎似懂非懂:“甚么演戏?梅洞寨也没有戏台班子啊?”

李芗泉伸手一指:“我不清楚为何鞑子只留这点骑兵在此,难道他们靠这点兵力就想攻下梅洞寨,未免太小看了长宁与朱雀两军罢。不过,这就是当下的机会,如此这般。。。。。。”

谭如晓喜上眉梢:“特使大人好计谋,在下佩服。”

“别高兴,这还要有人配合才行,得找几个唱戏的!”

陈再兴不以为然,那谭如晓对李芗泉信任有加,只道:“大人有勇有谋,在下佩服不已,此战,还请大人多多指教!”

“好,我瞧刚才与我比试的刘黑七那汉子可堪利用,把他一什人马寻来,余者先绑了再作计较!”

不多时,汉子被五花大绑押将过来,见到李芗泉,他气呼呼的道:“如何,想要反悔坑杀我等?呸!要杀就杀,要剐便剐,我刘黑七如果多哼一声,就不是条汉子!”

李芗泉急匆匆跑过去替刘黑七松绑,又责备的对谭如晓道:“尔等这是作甚,我已说过,不要为难这些好汉!”

谭如晓暗笑,刚才你吩咐我们把这些人绑起来,现在这番作态,这收买人心的招数,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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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完绑,李芗泉恭恭敬敬的向刘黑七作了一辑,表情诚恳的道:“实在对不住,是我未交待清楚,让英雄受苦,打完这一仗,我定自罚三杯亲自赔罪,望好汉不要介怀!”

刘黑七设想过一万种被砍头的结果,却未曾料到李芗泉却是如此这般,也是楞在那里好一阵,这可是他平生遇到的头一遭。

汉人向来你敬我一寸,我还你一尺,这个五大三粗的刘黑七,向来吃软不吃硬,在新附军中,也算是有胆有识为人豪爽之辈,当初随上官降了鞑子,也是逼迫无奈,要知在那种情况之下,不是他一个人能力挽狂澜的。

说心里话,他与李芗泉在比试中落败,对这名看起来有点文弱书生模样的主将,也有几分佩服。这刘黑七忙下意识的忙抬手架住李芗泉:“大人这是为何?使不得!”

李芗泉暗自吁了口气,就这一动作他就明白,这刘黑七同志自己没有看错,符合这个角色,便又添了几把柴火:“黑七兄,听你的口音,应是川人,你的功夫了得,其实我也是挺钦佩的。只是如兄弟这般英武,为何却降了鞑子,可知鞑子亡我大宋,此仇深似海、厚如山啊。”

刘黑七叹了一声,却没有作答。

“莫非是上官降了鞑子的缘由?”

刘黑七才道:“家小妻室,皆在潼川府,上官既降,我等只不过军中小卒,又奈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