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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的苍鹰在蓝天白云之间翱翔,它展开宽阔的翅膀,自由自在地盘旋着。从高空俯瞰下去,可以看到一片广袤而翠绿的川地,景色壮美无比。
然而,当目光聚焦到川地上的一个地方时,却发现了一幅令人惊讶的景象----梅洞寨内,无数的人马聚集在一处狭窄的城墙之上。他们拥挤在一起,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有的人则大声呼喊着口号,似乎在竭尽全力地争夺着什么东西,是的,他们就是在争夺着什么。
而那只苍鹰,则静静地盘旋在空中,见证着下方这场激烈的争斗……
激战之后的陈再兴,被两名垦兵搀扶着来到李芗泉的面前,刚才“无敌无我”的冲杀,几乎将他身体内的潜能全部榨干,如今陈再兴是半点力气也无,身上的外伤更是触目惊心、不计其数。忙前忙后的李德明郎中直撒了几包金创药,才堪堪把血止住,这金创药的效果不免让李芗泉直摇头,这是什么创伤药,比那云南白药差远了。
有机会,倒要复制一下那白药,一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嗯,一瓶就赚他五两银子,一万瓶就是五万两,哈哈,发财了。旁边的蓝梨见李芗泉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贪婪之笑中,忙不迭的推了一把:“官人?”
“哦!”李芗泉抹了一把口水,脸上堆出一副焦急的表情:“再兴,到时分你五百两!哦,不,你收复瓮城,当记首记,赏五百两!快,让我看看,伤在哪里?好个鞑子,莫要折我大将!!!”
陈再兴很是歇息了一阵,然后才缓了口气由衷的感叹道:“将军一箭定乾坤,保得梅洞寨不失,更救了再兴一命,我感激不尽!”
“再兴,你就不要昧着良心夸我了。”李芗泉止住陈再兴的拱手:“眼下,我们要提防寨外的鞑子攻城,但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瓮城底下的那些瓮中之鳖?他们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恐生后患!”
城下,失去指挥的新附军,在各牌子头单独出击均被击退之后,终于统一了意见,将还能战的八个十夫队分成四队,每队一个牌子头率领,一弓一枪,轮番出击,打算以车轮战术上攻阶梯。
长宁军也有神臂弓手,这时已到了大半。李芗泉命张靖、王江将弓手分散驻守瓮城,单等命令下达就要开弓互射。
这些来自大坝军民府、富顺的新附军,皆是原来的宋军组成,其中大半都是弓弩手出身,面对城上的弓手,这些同出师门的新附军也不甘示弱,眼看就是弓弩相向。
不过说到士气,携歼灭叛乱余威的长宁军显然要高出几分,而且占据了高处的地利优势,可四面对瓮城底下进行射击,如果真打起来,不消说,交换比是相当高的,这批新附军怕要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都是汉人,消耗的都是汉人的力量,李芗泉似有不忍,转而询问张靖、谭如晓等人:“尔等认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张靖知道李芗泉的潜台词,不然他早就下令放箭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有人支持他,于是张靖回道:“若能招降,自然是最好不过,我朱雀军急需补充些弓手,若是他们能降,于朱雀军有相当助益。”
“将军只管下令,全部射杀便是,莫要耽搁时辰!”陈再兴斩钉截铁的回答。
谭如晓见到李芗泉看过来,忙道:“下面的新附军其实同是汉人,他们降鞑子大抵也是因上官所迫,如果能够劝降,不仅能免去刀兵之苦,说不得还能为长宁军增添几十战兵,百十来匹马啊!”
陈再兴马上摇头反对:“这些鞑子已经记不得自己的祖宗,他们认贼作父已是铁了心的,刘整那厮便是明证。。。。。。只是这些马匹却要可惜了!”
两人相持不下,李芗泉这时呵呵一笑:“再兴,你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包扎伤口,切莫多说话,散了元气。德明兄,还不快安排人手照顾再兴?至于如何对付底下新附军,我认同立青与谭将虞候所言,争取招降。”
谭如晓也是果断:“既然如此,就不要争了,为长宁军多保存一份力量,怎么都是好的。只是如何招降,在下敢请大人做出决策!”
李芗泉哈哈一笑:“这倒是再简单不过,一手大棒一手萝卜!”
这次,不光是谭如晓,就是陈再兴也是楞住了:“何为一手大棒一手萝卜?”
“两位刚才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吗?我也不卖关子了,如果他们听话就给萝卜,不听话就一棒子。”
陈再兴与谭如晓还在思索,一旁的张靖已经笑了起来:“标下明白,我这就差人寻柴禾来!”
说罢,张靖已经转身朝下大喊:“下面的二鞑子尖起耳朵听着,长宁军与尔等原本皆是大宋屯驻大军,或是禁军,皆食皇粮。尔等随上官降了鞑子,实与尔等无关,长宁军念及昔日兄弟之情,不愿刀兵相向,望尔等放下兵器,长宁军将以礼相持,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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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靖,好似自己也是长宁军一般。
李芗泉举着盾牌站出:“底下的新附军听着,我原乃东婆罗国使者李芗泉,如今添为长宁军副将,以此等身份,保证长宁军所言非虚!”
新附军一方马上有一牌子头接话道:“哈哈哈!吾大元之大军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开拨,顷刻之间就抵达梅洞寨,尔等这些旧宋余孽,还能苟喘残延几天,念及同胞之情,吾奉劝尔等早早降了大元,兴许还能讨口饭吃,否则我大兵踏破此寨,留不得半个活口,望尔等好自为之!”
李芗泉大怒:“呸!好歹你也是汉人,认贼作父也就罢了,反而替残害汉人的鞑子做起便宜说客,背祖弃宗,人人得以诛之。我虽东婆罗国人,但生是汉家人,死是汉家鬼,容不得你这厮这般无耻,今日我要替炎黄子孙除害!其余新附军弟兄不要干协,我非杀了此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