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成一脸的疑惑,怀疑自己听错了,仍然媚笑着问道:“大人所借何物......”
罗百户话未落音,张靖突然发作,但见他一个豹步,刹那间拔刀便朝罗九成直劈下来!眼看就要人头落地,未曾料到罗九成略胖的身躯竟然爆发出令人叹为观止般异常敏捷的速度,见势不妙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堪堪闪身避过,刀锋离其脸颊不过半寸!
“可恶!”张靖低喝一声,他擅使钢剑长枪,这钢刀用得不甚顺手,以致偏了方向,但钢刀还是斩中了罗九成的右肩胛骨,那厮当场发出超过人类极限的惨叫声。堂内的新附军牌子头见百户被袭,纷纷拔刀相助,但朱雀军以有谋击无备,早有所料,抢先发作占了先机,顿时就将几名牌子头杀得横尸堂内,胜负立分。
不得不说的是那个名叫杨奇的新附军降兵,只见他稳稳地守在门口,手中之刀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挥舞起来。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斩断一切阻碍。他的刀法娴熟而精湛,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堂内的新附军正试图寻找退路,但杨奇却用自己的身体和刀法,牢牢地堵住了他们的逃生之路。就在这时,一名狡猾的牌子头企图从背后偷袭张靖。然而,杨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危险,他迅速转身,一刀挥出,准确无误地劈中了那名牌子头。牌子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张靖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望着杨奇,咧嘴一笑,说道:“好小子,张某欠你一条命!”
杨奇听到这话,嘿嘿一笑,谦虚地回答道:“罪人倒是学过一点武艺,只是未曾料到今日竟然能够帮到都头,真是惭愧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善良与朴实。
却说血流如注的罗九成那厮退到角落,耷拉着血流如注的右臂,恶狠狠的盯着堂内众人。张靖欺身上前、步步紧逼,眼见没有退路,罗九成一面疾呼堂外的手下军士前来增援,左手则扯过身边的竹椅格挡,嘴里还大骂不己:“滥污匹夫,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呸!”张靖杀意冲天,狠狠的道:“就让汝死个明白,吾乃大宋四川制置使、重庆知府张珏之侄张靖是也,今日特来取你狗头!”
堂外,听到喊杀声的梅岭堡新附军皆目瞪口呆,就在他们手足无措之际,已入堡“歇歇脚”的朱雀军及“民夫”纷纷亮出兵器,抢占堡门,并大噪:“大宋朱雀军在此,尔等速速放下兵器,可免一死!”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顿时,承平日久的梅岭堡内杀声震天,朱雀军仗着人多势众,还占了先机,而与之对战的新附军则经验与训练有优势,双方在堡内一时杀得难解难分,胜负未明。
李芗泉见张靖一时半会没有拿下罗九成,唯恐时间拖得久了会发现不可预测的变故,寻得空隙,抓起手边的茶杯、碗碟等物什就直接朝罗九成砸去,那厮正与张靖你来我往,来不及招架,一个瓷碟正中其面门。
“哎哟”一声,罗九成侧过头想要致李芗泉于不利,张靖早寻得机会,借着那厮分神之际,刀花一舞,绝无拖泥带水的将罗九成劈于刀下。
张靖毫不犹豫地挥刀一劈,罗百户的头颅应声落地。他迅速提起头颅,如疾风般冲向堂外,并将其高举过头顶,同时扬声喝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罗九成首级就在这里,尔等还不快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胆敢顽抗者,立斩不饶!!!”
看到张靖手中高举的百户头颅,群龙无首、陷入混乱的众多新附军士兵,顿时士气崩溃,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表示愿意投降。
李芗泉向张靖拱手道:“张都头,此番夺得梅岭堡,你是首功!”
又转头对杨奇道:“杨家郎,此番汝立下大功,汝之罪已免,不仅如此,我十分欣赏你的悍勇,可领十人作为手下。只要汝奋勇杀敌,我自不会亏待于汝!”
听到此话的杨奇不禁双泪迸出,感激得就要下跪叩谢,李芗泉赶紧扶起:“快快起身,咱汉家儿郎,不跪!”
一侧的张靖也是欣喜万分,这种军堡,以他的谨慎,是想都没有想过要去攻取的,但这位番国使者。。。。。。不不不,朱雀军头领,竟然就以一群乌合之众,略施小计就赚了下来,这不仅要有勇气,还要有智慧,当真厉害得紧!!!
李芗泉没有工夫去查看战果,而是命略懂些文字的杨奇统计战损、缴获等数目,然后又一个人开始在地上画“表格”作分析,还把几名军头找过来一起讨论得与失:“感谢各位兄弟刚才奋勇作战。不过我刚才思考了一下,我们至少有两个问题,其一,就是在当初的组织上,还是有些纰漏,你们看,在偷袭罗九成那厮鸟时,我们就是话太多,就应该趁其没有提防,一刀结束其性命,下回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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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芗泉一字一句的把问题提出来,然后带动其余人讨论将来如何避免再发生类似的问题。张靖又是一番感慨,不被胜利冲昏头脑,敏锐的看到自身的不足,他叹道:“假以时日,此人当不可限量,吾不如矣,跟随此人,将来必成一番大业!”
也就是在这一刻,张靖突然感悟,跟着这位朱雀军头领看来也不差,何必一定要去凌霄城呢,于是等讨论结束,张靖才恭恭敬敬的对李芗泉作辑道:“大人一言一行,皆有道理,张某自叹不如。方才我思虑良久,愿率所部跟随大人,望大人收留在下及一标人马!”
什么?收留?
李芗泉当场愣住,嘴巴里面足足可以塞进一颗蛋。这张靖,手下精兵过百,更有彪悍骑卒数十,纵横川地十年,连蒙元都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可见其并非凡夫俗子,这样的人投靠自己,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不过,这泼天的富贵、天大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