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拉,拉不动,也搬不起来。”
“没错,虽然堆叠的石块并没有很强的牢固性,但当初在建造的时候,仍然在各个缝隙间涂上了粘合液,如果要将其搬走,所要付出的力量几乎是人力难以做到的,而拉扯就更不用说,光滑的石块根本没有着力点。”
琰的话让身后的士兵们一瞬间振奋起来,他们大喊着“诬陷”,高举着胳膊慷慨激昂。
“别得意,就算是这样,也可以是你们的人故意翻过石墙,跑到我们这一侧推倒,反诬我们所为!”刘天御狡辩道。
琰只是轻轻理了理头发,拍下几粒沙尘,便继续说道:“确实有你说的这种可能,可即便是这样,也至少说明,犯人可以存在于你们的军营之中,而且概率很大吧。”
看着刘天御有些吃瘪的表情,琰再次乘胜追击,他又拿出了另一张照片,灯光下,那是第二军军区的夜景,“既然刘队长明察秋毫,不是白痴。笃定犯人在我们这边,可又为什么不在边境多设巡逻,搜查嫌疑人呢?莫不是刘队长早已洞察,明白犯人就在你萧墙之内,所以轻视边境,几乎一盏灯都没有...又或者说,是因为只有这里够黑,才好方便自己作案呢?”
琰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如同一柄利剑刺向刘天御。
那刘天御脸色瞬间变得相当难看,急道:“胡说!你这是诬陷!我作案,我可是一队队长,怎么会做这种蝇营狗苟之事,你别拿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来恐吓我!”
“是啊,你不会做,那我想不到了...或许这场案件本来就是个捕风捉影的事呢?”琰故意耸了耸肩,随后又像是恍然大悟般,“噢,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段视频。”
琰打开相机,将一段视频传输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全息投影上,只见画面里是一个营帐内部的画面,而里面的摆设显然来自琰的房间。
“这是什么?这可不是我们军区住宿的配置,你在开玩笑吗?”刘天御继续攻击道。
“不要着急,这才开始呢。”
只见摄像机的镜头开始平移拉远,随着视野慢慢走出营帐,人们很快发现有一个男人把身体拉成一个大字紧紧地贴在了营帐外面,而另一旁站着一个满脸无奈的女性,她见镜头到来,冷漠地比了个中指画面便结束了。
而这画面中的两个人并不陌生,正是站在琰身后的陆远与清江。
“感谢我的朋友的友情出演,大家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什么...看那个蠢蛋趴在营帐上吗?”
“噢,看来你并没有发现,很巧的是,我也没有发现。对啊,那么大个人趴在营帐上,为什么里面却一点痕迹也没有呢?”琰的话再次让场面骚动了起来,局势几乎是顷刻间扭转。
“因为军营的帐布为了遮风避沙,采用的是多层结构,里外两侧布料厚实,中间再次被多层隔开,间隙都是真空环境用以保温,就算人整个贴上去都在内侧不会有凹痕。偷窥狂可不会傻到和陆远一样贴那么紧吧,那么我请问,这位姑娘所说的那个人影,到底真的存不存在呢?”
“你——”刘天御还想辩解,“就算如此,我们也有人证,受害者就算会看错,她的同寝战友也不会,她身边的三个女兵可都看到了!”
刘天御大手一挥,身后的另外三名女性便胆怯地站了出来,可她们拘泥着,始终不敢开口。
“说啊!”
琰静静等待着,脸上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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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并没有看到...”一个女人率先走了出来承认道。
“什么?”刘天御大惊。
“只是欢欢说了,她看到有人偷窥,我们才一起叫的,我以为真的有,脑子里也不自觉想象出了画面,可是,实际上我们连洞都没找到...”另一名女兵也说道。
“欢欢”是那名受害者的名字,而她已经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所以,刘队长,你所谓的可信就是这样吗?为了博取关注和同情的羊群效应,在这里不攻自破。”
情况在刹那间便发生了逆转,刘天御向后退去一步,刚想趁乱将此事搪塞过去,再做打算,可琰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对方。
他看向了蹲在角落里的那名叫“欢欢”的女兵。
“别急啊,刘队长,我还有自己的证人。”
刘天御正愣着身,哪知身后的那名女兵抽噎着缓缓站了起来。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扑到刘天御的身前便狠狠地质问道:“这照片上的人是谁,为什么,你明明说只有我一个!她为什么也有铃铛,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明明为了你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为了你骗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这混蛋,你这该死的畜生!”
刘天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冲昏了头,他即刻意识到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而这个女兵,无疑将成为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在说什么呢,你这女人!我明明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走开啊!大家,不要相信,这是对面的奸计啊!你这红毛小子,到底哪来的,混蛋,你松手!”
琰站在原地,而此刻,不仅仅是己方军营,连对方的士兵们也义愤填膺起来。
“证据确凿,再狡辩也没用了,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太过拙劣。”琰摇了摇头。
第三军的人们欢呼着,而第二军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质问的,发现自己被耍了愤而离去的,谩骂的,羞愧道歉的,挤作一团。
乾惟贤嗤笑着走到前方,对着人群中不知所措的刘天御喊道:“刚才怎么说来着,犯人要跪下磕头,军法处置!”
刘天御见自己大势已去,连忙让自己的亲卫护着自己,在叫喊与推搡中灰溜溜地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