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神力,瞬息百里。
远在另一边的半空中,群山峻岭渡过,公子星舒抱着飞雪,追着夕阳而去。
残阳的金色余晖落在飞雪和公子星舒身上,公子星舒一袭金白红三色的云天宗羽衣,光勾勒出其上细腻华美的金银线条,在飞雪眼里无比耀眼,使他如瞻仰天神,甚至伸出的手都犹豫着不敢去触碰对方,生怕是幻觉。
“公子……公子……”
飞雪愣怔地喊了两声。
直到真切的嗓音就在面前响起,公子星舒憋着一口真气低头。
怀中人变了,变得过于漂亮,白发,金瞳,却又没变,气味,一举一动的细小习惯,与撩动心神的说话语气真真切切。
依旧,是他百年未能相见的挚爱。
情难再抑,长久的思念天雷勾动地火,分不清是谁先主动,也记不得是谁先凑近,唇吻在一起难解难分。
温度比体温更加滚烫,翻滚的热情冲昏头脑,飞雪亲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落的地,周围什么时候变成的水,天光不见,衣衫半褪……
不知是何处的山洞,头顶有一洞可见天光,有月光洒入,洞内水池透澈沁凉,池旁长了一圈清脆柔软的绿草青苔。
靠在湿滑的岸边石头上,飞雪眨了眨眼睛侧头暂时断开的亲吻,终于勉强拉回一点思考的能力,喘息着颤声说:“等等……等等……”
公子星舒两手牢牢抓着飞雪的肩膀,亦喘着粗气,在听见飞雪的话后十分克制地将身体后仰,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分了开,冰凉的水和空气带走了中间的温度。
公子星舒漆黑的眼中一丝红光一闪而过,似乎忍了又忍,才哑着嗓子开口:“呼,抱歉……抱歉,飞雪,我正好在,那个期……”
却没想到的是飞雪主动往前一步又紧紧贴上公子星舒,脸上似带了红晕,温热吐息吹在耳边。
“不是……我是担心会不会被发现……”
便这一瞬间,双方都感觉到了各自的欲望。
飞出数十里之外,并早就在周围设好了结界的公子星舒深呼吸了数下,对着飞雪温声说了一句:“你放心。”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激动的肌肉松了按住飞雪肩膀的手。
公子星舒此时此刻有一点羞耻感,感觉违背了从小受到的教育,虽然他们之间的确经历了相思之苦,可光天化日之下,荒山野岭,刚见面就干还真不太妥当。
于是公子星舒忍着激动的情绪缓缓后退,试图浸入凉水中让自己先冷静一下。
可公子星舒却忘了,飞雪是一只纯纯的兽类,根本不会遵循什么礼义廉耻。
所以飞雪一听完放心,马上两只手就伸出将面前人的脖子一勾,亲吻得微微发红的唇十分主动地又紧紧贴上了公子星舒的,吃不够似的。
“唔,飞雪……”公子星舒忍得辛苦,克制地揽住半褪衣服下飞雪的腰肢,然而在一吻结束的间隙,公子星舒却听见昏暗之中,紊乱的喘息里,飞雪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了一句:
“别,我们做吧。”
被微弱月光照亮的金色眼睛熠熠,盈了一汪晶莹的水,说的话带了强行压抑哭腔的沙哑。
“……我好想你。”
轰的一声。
脑子里属于理智的弦无声地断了。
公子星舒直接反客为主,接过了气息的主导权,一口一口气息交缠,吻的飞雪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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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晕晕乎乎被放开唇,听见公子星舒轻笑着说:“以往我蛟龙血性起,至少需要在练武场不眠不休打上五日的架……辛苦你了。”
飞雪浑身一僵:“五……日!啊!”
荒山野岭,周无人烟。可怜的小幻兽还是不识人间险恶,抗议的声音逐渐被淹没在了绵延水声里。
……
五日后的黄昏,洞顶一处摆了个精致柔软的坐垫,公子星舒给坐在其上抖手抖脚的飞雪解了手腕上的锁神链,被小家伙充满哀怨的眼睛瞪了一瞪。
……虽然最开始是自己贪慕美色主动勾引,但后面一发不可收拾乃至身不由己,飞雪认为公子星舒绝不能一点责任也没有。
“你不给我面子!”
飞雪接过外衣穿上,凶巴巴地控诉:“我堂堂一届妖王,说话做事自然是说一不二!让你停你还不……唔。”
公子星舒直接半跪低头,一个吻让飞雪闭了嘴,然后绕到飞雪身后亲自帮他挽头发。
“是是是,下次不敢啦,我的大王。”
公子星舒乐得哄飞雪开心,随后两三下就帮飞雪一头长长的头发束了个冠,还变戏法似的掏出根簪子簪好。
飞雪欣然揪了揪鬓前留下的两缕头发,正十分惬意地眯着眼睛,直到看见公子星舒给自己戴上一个造型熟悉的水晶耳饰后,清明的脑子里终于是想起了一件事。
“糟啦!”飞雪睁眼大呼一声。
“怎么了?”公子星舒连忙回身。
飞雪欲哭无泪:“我把小蛾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