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星舒随后交出一封精致帖子,医师欣然收下后,公子星舒领着飞雪告辞。
“公子,你居然还记得我吞了戒指的事。”飞雪规矩走在公子星舒身边半米处,微仰头,略有些惊喜道。
公子星舒答:“嗯,反正要来送请帖,顺便就来问问。”
“请帖?什么请帖?”飞雪正奇怪,迎面而来两人,为首的男人一袭华贵黑衣,玉带宝坠,长得也算剑眉星目,模样英俊,身后跟着的女人飞雪却认识,齐苍苍。
“公子师兄,久违。”
男人率先行礼,握拳手上戴着个鎏金扳指,笑起来也是温润和蔼。
“慕容师弟。”公子星舒亦回礼,双方看起来就是简单打个招呼,飞雪低头时却被勾起了两年前的回忆,慕容?莫非就是那个王鞍死前说的慕容主子……慕容垂?
公子星舒神色淡淡,与飞雪即将要走时,黑衣男人却又出声叫住了两人。
“师兄,我有件事想问下飞师弟。”
飞雪不明所以,便上前一步站好,听得这位慕容师兄问道:“两年前曾去信约飞雪师弟来府上一叙,可是手下办事不力,没有将信送到?”
飞雪茫然了一下,想起来了他禁足前确实是收到一封第六峰的来信,信他直接交公子星舒亦正清白了,确实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
正当不知要怎么回,公子星舒上前一步站至飞雪面前,不轻不重的瞄了一眼齐苍苍后说道:“原来是慕容师弟亲自发来的邀请啊,我当初还以为是齐师妹私下相约,恰好飞雪受了罚被禁足,便未管那信。”
齐苍苍听完面上尴尬却不敢说话。
公子星舒又看向黑衣男人,继续道:“慕容师弟相约,是有什么要事吗?”
黑衣男人随意拨弄着扳指,笑起来:“无事,就是小弟们常常提起而已,遂一时好奇想结识一下。”
“嗯,既无要事,我便带他走了。日后有什么找我也是一样的。”公子星舒回以一个浅笑,这才与飞雪御剑而去。
飞雪好奇问:“公子,那个就是空净真人的亲传慕容垂?”
公子星舒嗯了一句,说:“你可真不让人省心。”短短半年不到,就把凌空山所有亲传弟子的势力惹了一遍,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好了,你禁足日久,今后两天放你出去休息休息。”
“哦,好的。”飞雪说完,还没待想清楚自己要去做什么好,公子星舒就先一步飞远了。
许是两年被公子星舒禁止亲密的后劲儿还在,飞雪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追上去,就不见了人影。
元婴修士若真不想金丹察觉行踪,金丹是真的毫无办法。
飞雪也就是在近两年才有所体会。明白了之前公子星舒是真的会事事迁就他。思及此顿时觉内心惆怅,如今公子星舒对他不冷不热的,仿佛两年前说“我心悦你”的人是个幻觉似的。
挠头不解,无事乱逛,飞雪实在不知该去哪里,回过神已经飞至第三峰主殿。
主殿从不拦他,飞雪直接进去,熟悉的桌案前坐着个不算熟悉的少年。
“你是……剑冢里那个?”飞雪将少年认了出来,便是公子星舒带回来名唤风行之的人。
少年闻声抬头,沉默将飞雪上下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
“没想到你在这里。”既然是公子星舒带回来的人,飞雪十分友好地打了个招呼:“上次你昏过去了,没能好好认识一下,我叫……”
“我知道你名字。”风行之打断了飞雪的话,忽然说:“你突破到中期了?”
飞雪愣了一下,嗯嗯地点点头,再想与风行之聊聊天时,却见他起身,搬起桌子上的卷轴放至桌边地下,而后拿起桌上剩下的一个竹简,似是有事要办的模样冲飞雪点了点头后走了。
飞雪原地摸了摸脑袋在空无一人的桌前站了一会儿,又只好离开,没过多久逛去泽野的小竹林,结果屋门紧闭,上贴个字条:主人闭关,有事留言。
“……”飞雪之好又逛回藏经阁,那个他常坐的窗边座位上铺了一层薄灰,看来也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逛了一天竟没见到一个人,心里又不太甘心回无欲无求闭关两年的洞府,用小青铜剑给刘宇河送去消息后如石沉大海,飞雪最后无意识游荡到了剑冢入口处,靠着刻着“剑冢”的石坊原地一坐,终于有点儿回过味来。
其他人怎么感觉都在故意躲着他?为什么?
不不不,只是今日没见到而已,怎么能这么猜想?多得不说,就他与林涭小萝卜孙恬的关系,再怎么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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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的思绪在此顿住了,因为他恍然意识到他忽略了很久的问题。现在一切的关系都建立在这个叫做“飞雪”的人类躯壳上。
对于人类来说,每个人的存在很唯一,这跟自己很不一样,很多时候认识一个人,最大的判断便是外表,行为,动作。
飞雪伸出一只手来端详,这具身体的手指修长,有着标准的少年该有的骨架,决不同于其他躯体的手,更不用说狼爪,他本身的短手。
飞雪此时此刻忽然想起了黑豹走时对他说的话【与人走的太近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的感情会成为一根根勒住你脖颈的绳子……】
“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飞雪喃喃着握紧了手,这些关系确实成为了将他困在这具身躯里的绳子。
傍晚夜色渐暗,飞雪恍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身为野兽的本能,与人族的感情此刻正矛盾不堪。
但凭空出现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明白了就快走。”
飞雪被这声吓了一跳,抬头转身与飘在空中的凌空对上眼,凌空背着手冷着脸,用嫌弃的低沉声音再度对闯进他地盘的大胆小子发出驱赶:“剑冢里的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