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在远安县没什么牵挂的亲人,倒不似周端年这般牵肠挂肚的,只是她出来的日子久了,府城再繁华,也有些想念书院平淡清闲的日子,何况她还有个手帕交,这月底就要出嫁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赶不及。
圆荷捧了果子来,笑着道:“两位姑娘不如多留几日,说不得还有喜酒可以喝。”
“是有什么喜事?”阿杏惊讶道,这几日她和春容她们混熟了,也没听见什么消息。
祝春时瞪了圆荷一眼,“你再浑说,下次有人要撕你的嘴时,我可不拦着。”说罢又看向二人,“听她这丫头编排,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也不好透露。”
阿杏和周端年虽然好奇,但听祝春时这话,也都纷纷按下不再提起。
圆荷抱着托盘退下,刚踏出院子就见二门处的丫鬟跑来,道是胡家那位爷又过来了,如今在侧门等着呢。
圆荷视线飘向库房那边,抬手招来琼枝,让她赶紧去告诉泻露一声,她招来的人自然得她去解决才好。只是转念,她刚要迈向茶房的脚步就停了,将托盘递给丫鬟,理了理鬓发就往侧门过去。
胡霖最近隔三差五的过来,门房都给他混熟悉了,今日又来,几乎不需要通传吩咐,侧门处的家丁就让人进来坐着等,还特地去端了碗茶来。
他怀里揣着东西,茶水也没心思喝,望眼欲穿的看着内院方向那条石板路。
圆荷过来时便看见他这副翘首以盼的模样,还不等她说话,那边胡霖就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她期期艾艾道:“这位姑娘,敢问是泻露姑娘今日有事不能过来吗?”
“你认识我?”圆荷站在三步之外,颇为诧异的看着他。
胡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本是不认识的,但是知道泻露姑娘常和姑娘一处,于是就去问了大嫂。”他大嫂是潘妍暄,和祝春时常有往来,和泻露她们二人也很是熟稔。
圆荷轻哦了声,“我今日过来,只是想和你说,你知道泻露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你吗?”
“婚姻之事,本就该慎之又慎,尤其是对姑娘家而言,想来是我还有不足之处,所以她才不愿意。”
“是也不是。”圆荷故作神秘的摇摇头,“你要是想知道,不如我告诉你?”
胡霖怔愣了下,后退两步摆摆手道:“不必了。她不愿意和我说,那就说明心有迟疑,我继续努力就是了。要是从姑娘你这里知道了,虽然对我而言是好事,但对泻露姑娘来说却不然。而且,”他犹豫了下,“你和泻露姑娘应该是好姐妹吧?要是被她知道了这件事,我怕她不开心。”
圆荷再想不到他拒绝的理由居然是这个,暗骂一声呆子,怪不得泻露说他傻愣愣的,果真名不虚传。
她欲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圆荷!”
泻露得了丫鬟的传信,将手里的事情暂时交给春容负责,刚走到二门处就听见说圆荷过来了,她心下一急,圆荷那张嘴还不知道会往外秃噜些什么,因此匆匆赶来打断。
“春容有事找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圆荷戏谑地瞥她,也不留下来做她二人之间的阻碍,凑到泻露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便在她羞红起来的脸颊中笑盈盈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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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露抬手试了试脸上的温度,将胡霖带到旁边长廊的拐角处,“胡三爷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胡霖自打她出现眼神就没挪开过,听见这话猛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个长木盒子递过去,“没,没什么事,只是我今日在帮着大哥巡视铺子,看见了这个,觉得很配你。”
泻露看着他递过来的盒子,又看看他,“多谢,只是我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
胡霖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一瞬,只是下一刻他又振作起来,“那你能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