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黄福说不出话来,也不好上手去把齐兰芝从中祝春时怀里抓过来,只能讷讷点头。
巧莺取了七八个银锞子装在荷包里,出来后递给齐兰芝,看见黄福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稍微联想就明白过来,笑着劝道:“婶子,这是姑娘喜欢兰芝罢了,若是婶子觉得拿了东西心里不安,日后便常见兰芝来院子里走动走动,叫姑娘看了开心也就好了。”
“巧莺姑娘说的在理,只要姑娘不嫌这丫头烦,日后我就常让她来。”黄福心里松了口气,顺着话道。
祝春时笑着睨了巧莺一眼,又瞥见门外圆荷的身影若隐若现,当下也就不好多留黄福两母女,低头逗弄了两句小兰芝,见她年纪小却能对答如流,便多说了会儿话,随后也就吩咐人将她们送回去了。
圆荷这时轻手轻脚从外面进来,福了福身:“姑娘,都问过了。”
旁边的绿浓适时递上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着院子里众人昨天的去向,祝春时拿过去翻开看了看。
圆荷道:“洒扫粗使丫鬟小厮加起来,一共十个人,都是老早就在院子里服侍的,昨日跟着回府的是府里马夫、小桃、和四喜。其中小婵,小桃,小莲和小柳儿都是从前太太拨过来的,十五六岁的年纪,昨儿只有小柳儿去过太太那里,她说是从前的姐妹找她做活。二平,三安,四喜和五乐是公中拨的,平素里倒是规矩,昨日回来后三安四喜出去过,说是去找相好的。还剩下瑞彩和瑞珠,是姨娘那边送来的,从前不在院子里,是——”
圆荷一面说一面迟疑的看着祝春时。
祝春时愣住,微挑着眉笑了笑:“是什么?”
“是今秋十月中过来的,说是来服侍姑爷日常起居打扫书房,但姑爷简便惯了,平日里只要平明连江近身伺候,她们两个倒还没能近过身。”
十月中。
祝春时合上册子,她和俞逖是八月下旬左右定下的婚约,在婚约定下后邓姨娘那边就送了服侍的丫头来,其中用意不可谓不明朗 。
“她们昨天,去姨娘那边了?”祝春时似笑非笑的问道。
圆荷点头,“我和绿浓问过了,什么也没说。”
祝春时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这么几个人也各为其主,消息倒是传得快,只怕明日这屋子里的话都瞒不住。”
圆荷担忧的蹙了蹙眉,想起屋外那群不安好心的,便有些气:“都是些吃里扒外的,泄露主子的消息合该打发了出去。”
祝春时揉了揉额头,“打发是要打发,但不能是这个理由,对他们来说,伯夫人、大太太和姨娘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别说你姑娘我了,就是姑爷来,怕是也不好使。”
圆荷有些泄气的跺了下脚,“那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一直下去,姑娘你可得想想法子。”
祝春时看着好笑,却知道她满心都是为了自己,故而也不责怪她。
“不急,等晚间你们姑爷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说。”
见这时泻露和春容回来,祝春时便将册子递了过去,让她也仔细看看,其后就不再对这事加以赘述,直待晚上。
晚间俞逖回来,二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暖阁里简单用了晚膳。
等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祝春时重新将笸箩取出来翻东西。
“今日在府里做什么了?”俞逖看着在烛火下打理东西的人,温声细语的问。
“给姨娘请安后,就去八妹妹处坐着说了会儿话,还见识了下她的手艺。”祝春时在笸箩中挑了两页纸出来,不紧不慢的说:“回来后理了理账本,还查了点事。”
俞逖手指在桌上轻点了点,看了眼那两张纸,没瞧出来什么,便问道:“什么事,我可以知道吗?”
祝春时看向他,心情颇好的扬了扬眉,“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还需要六爷帮忙呢。”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惊艳,不外如是。
俞逖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他不知道此刻的心绪代表什么,但他并不反感。
“你说。”
祝春时含了笑:“我听圆荷说,院子里有两个叫瑞彩瑞珠的丫鬟,是姨娘那边送来服侍六爷的。”
俞逖面色一紧,抬眼仔细看着祝春时的神情,却分辨不出来她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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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有些忐忑,急忙道:“我不用这些,有平明连江已经够了,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