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想不到,息烽将军原还有这样不拘小节的一面呢。”狐玉琅忽开了口,仍笑吟吟地,“朝上执正秉公、守正不阿,与自己府上,就蔑伦悖理呢。”
撕破脸到不至于,但狐玉琅用词已是相当刻薄尖锐。就差指着兮风鼻子骂他窝里横不要脸了。
对于封枭来说,这都是难见的画面:看来他刚才也高估狐玉琅了,他也能气到这份上。
兮风云淡风清,甚至还稍一扬袖,就为狐玉琅和封枭杯中满盏了茶。
这下,狐玉琅和封枭,甚至连墓幺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了。他们谁都没有感觉到兮风用了丁点化力,但他们杯中的茶却实打实地被倒满了,而且那琉璃茶壶的水线也确实少了。
换句话说。
他兮风可以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以他们都不知如何做到的手段,为他们随手斟满茶,也可以如此轻松割开他们的喉咙。
一时间,狐玉琅和封枭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今日这壶茶,无任何两位所预想的阴谋,只为祛火。”兮风这样说着,提起茶壶,把墓幺幺面前的茶盏给斟地恰到好处地浅满,又一个浅不道痕的笑,“对吧?郡主。”
墓幺幺从刚才开始就沉默地过分,谁也不看,也不说话,忽低哼一声端起了杯子。
这一声低哼登时把狐玉琅脸上的笑给哼地彻底碎了。
四方桌,他在墓幺幺左侧那边坐着,离她并不算远,稍一倾身就从桌下一把抓按住了她的大腿,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就钻入了她侧开的裙摆里面,直抚上了她的大腿。
她被掐地登时一哆嗦,连杯子都拿不住了。
但兮风视若罔闻,端起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封枭耐心已彻底无了,“你想怎样。”
兮风抿了一口茶——
而这时,墓幺幺却再也承受不住狐玉琅的掐捏,下意识地朝兮风身上贴了过去。兮风顺手抬起手臂一揽,将她压在肩上。“烫着了?”
狐玉琅手一滑,自然是没法再抓住她。“娘娘,这外面不知来路的茶,不要随便喝,就算不是烫着,也有可能被下了毒。”
“小王爷所言极是,郡主还是多听听。”兮风平和道,“青藤宴上,小王爷不是给你上了这么一课吗。”
——封枭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