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匪夷所思了。
“狐平,我若想让你知道我拷问的是谁,就会直接告诉你了。”狐玉琅转身都没有转,平静地说了一句。
狐平却只感觉如同掉入了冰窟,遍体生凉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我并非有意揣摩王爷心思!我,我……”
“我很好,无需你们担心。”狐玉琅垂目看着盆中水里自己的倒影,仿佛能穿透这个倒影看到那人触目惊心的惨状,温柔地笑道,“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好了。”
……
果然如染霜自己答应的那样,他又来了。
墓幺幺说实话现在看见染霜就真的开始发憷。他其实还是那样沉默冰冷,只是她根本不知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难犹如变了一个人那般疯狂的欲念,叫她根本招架不住,他明明冷血冷情,以至于那随时随地的求欢暗示都仿佛很冰冷一样,可那其中的欲望,是百万高温的岩浆。
她心知肚明——只要狐玉琅在,只要还在天狐族。
她就不能,给他他想要的。
她定了定心神,对面对面坐着的染霜,说道,“今天我不陪你练功了。”
染霜一顿,半晌没有反应,好久才低低说了一声。“嗯。”
然后他就开始沉默了下去,带着面具也不能看到他到底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不发一言。
……墓幺幺坚持了不过半个时辰,就放弃了。
她最终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不远处,其实始终安静坐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的染霜,若不是他始终都保持着看着她的方向,她都会以为他在入定的那样沉寂。
就好像是一座没有进入冬天,就已经不停飘雪的山谷。
“……” 她重重揉了一下太阳穴,叹了口气,“你今天老老实实地别再动手动脚了,听到了吗。”
“好。”染霜回答的又快又果断,一个字儿而已都能听出来有多么的难以压抑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