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他紧紧地抱着她,站了起来,看着四周还在海里虎视眈眈的荒人们,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从背后拿出一把杀猪刀来,“妈的,就是这帮王八蛋伤了我的徒弟是吧?草/你们大爷的,老子今天定要把你们全屠个干净!”
“蒋安青。”墓幺幺虚弱的说道。
“末将在。”蒋安青慌忙上前。
“一定要在正午前赶到淳晟将军那里!晚了荒人的追兵一定会到!”
“末将誓死也会完成贵子命令!”
四周的光线有些虚幻,已经完全透支了所有体力的她,已经再也撑不住了。
她模糊地看着远处的光景,看着远处那个烽火长燃的帅塔。
却又想起在海底,死在自己面前的钱庸。
……
玉儿,你真的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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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扇子!”听到这个声音,她瞬间惊醒过来。
还是那片梨花树林。
还是那个盘腿坐在梨花树上的白发少年。
看不见他的容貌,只能听见他的笑声爽朗的像是秋日飞过的鸽哨。
“扇子,你这样真的会死的。”
“我不会。”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牧画扇的声音。
“不,你会的。”那个少年依然在笑,“白王给你的白魂瓶,改造了你的身体,囚野夫的『操』控使得你的生灭力可以和仙妒花的灵共生,形成了新的命元神魄,有了这样的力量,你以为回到了自己曾经所在的巅峰,对吧?于是你更加天真的以为——你能逆天改命,偷天换日活下来?”
“是又如何呢怀瑾?”实际上她每日噩梦里,都会见到他,所以已经早已习惯这般和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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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那不是命元神魄呢?”他说,“你清楚的明白,为什么宵入梦给你的灵一次次的没有成功融入你的生灭力。因为宵入梦给你的灵,都是还刚捕获没有进入人体内的灵。你的生灭力,渴求的从来不是这些没有生息的死灵。它们想要的,它们日日夜夜饥渴难耐想要得到的,是修士体内蕴养成熟的生灵——命元神魄。”
“你早就明白了,没有任何人的命元神魄是需要吃掉别人的命元神魄才能继续存活下来的。”少年的声音是那样的好听清脆,像是风铃一样叮叮当当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毕竟,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心魔。”
“滚开!”墓幺幺捂住头跪了下来,“我知道又如何?!我没有吃掉任何人!”
“白王给你的白魂瓶就是命元神魄,你明明知道的。怎么,不是自己亲手吃掉的人,就不算在你自己的头上?没有沾在你手上的血,就不算你杀的吗?”
阳光明媚的四周忽然变得阴森可怖起来,阴风阵阵,梨花白满树却变成了鲜红的血『色』。少年不知何时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他的音『色』变得格外凄厉。
“因为我死了吗?!”
“牧画扇,我在问你呢!”他还在『逼』问着,“就因为你没有亲手杀掉我,我就不算你杀的吗?!”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浑身的勇气和力量仿佛都被他这样的举动所剥夺。
“为什么不敢『摸』了?怕『摸』不到我的头?”他还在残忍的说着,“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怕我一个断头而死的死人吗?牧画扇,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是人族的人——你是十殁族的怪物。”
“你是十殁族的阳煞,注定要害死你身边所有的人。”
“不信你看着吧,你所有爱的人,所有爱你的人,他们的下场,绝对会比我更惨。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