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门外候着的侍卫见到她胸口的胸针,就万分恭谨的引导着她一路穿过回廊,来到了一处房外。
“珊妁姑娘,眼下王爷还有贵客,烦请您稍等。”那侍卫道。
而墓幺幺轻轻点了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气息,转头一看,果然在对面的房间门外的长廊之下,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也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脸来。他脸上带着精致的锦銮面具,并不能掩去他双眸至极的莽莽深邃。他只是稍稍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就再次回过头去,冰冰冷冷地站在那,四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可怕寒气。
墓幺幺收回了视线,走进了房内找了椅子坐下。
染霜啊。
她稍稍抿了抿唇,从上次那荒唐一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染霜并没有见过自己这副模样,所以认不出自己是正常。
只是如果染霜在这里,那么现在在狐玉琅房间里和他见面的是哪位贵客,仿佛已不言而喻。
虽然隐隐,她并不想这样去想。
但是……
砰地一下——
对面的房间门被猛然打开。
从里面几乎是冲出来一个女人,狐玉琅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还试图在做最后的挽留。不愧是沣尺大陆最美的女人,就连生气,也是那般销魂生姿。
蔺雀歌狠狠地甩开狐玉琅的手,直接平了染霜的身上,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我们走。”
狐玉琅再次伸出手想要去拦蔺雀歌:“蔺贵子,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不想听!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干脆就下地狱好了!”蔺雀歌哭腔很重,强行拉着染霜朝前走,“染霜我们走。”
染霜没有反抗,任凭蔺雀歌将他拽走。
墓幺幺静静地坐在屋内看着外面的一切,还随手捏了一颗不知名的果子放在了嘴里,缓缓地咀嚼着。
骤雨更急,明明可以片尘不染,如今默伫不语的男人,浑身浇了透彻。激烈的雨气在他周身凝出一身乌蒙,他垂头轻轻用手捂住眼睛,笑了起来,似寸草不生的荒山之上的银装素裹。
……
蓦地,冰凉的雨水忽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侧过身来,看见身后的娇少女在他身后撑着伞。为了给站在台阶上的他打伞,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来,像是荷塘里的荷苞。
“撑伞一次,灵石一千。”她撅着嘴,稚气的脸上一脸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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