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她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就在这时,书架却动了。她想都没想,顺手从袖里滑出两把匕首,不转身就直撩身后之人。
但是对方一声惊呼:“自己人!”
墓幺幺转过身,看见对方高举着一块疏红苑的令牌。
“阿新呢?”她看了来人,发现来人有些面善,的确应该是疏红苑的人。
“姑娘的是卓奉事?”那人恍然收起牌子,“卓奉事前些日子就调离夜昙郡了,初次见面,在下何余,卓奉事在夜昙郡的继任者,三司奉事之一。不知姑娘你……”
墓幺幺从怀里拿出令牌来,“红检使亲卫。”
“哦哦,原来是跟在那位贵子身边的人。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何余从阴影里走出来,容貌极为平凡,笑容可掬,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来。墓幺幺仔细观察了一下,察觉此人虽然有些弯腰塌背,几分猥琐,但是步态极轻极慎重,如果不论空间挪移的本事,怕是轻功身法和轻瑶有的一拼。
她面上扶住了古董架,手指迅速地将那个血『色』记号给消除的干干净净。“红检使现在正在夜昙郡,这样的大调动难道不应该先知会红检使一声吗?”
“这个是李司理直接命令的,我们没有权利过问。”何余摇了摇头。“不知大人有何要求,人一定竭尽所能。”
墓幺幺本意准备即时离开,转念一想,又顿住了脚步道:“还真有一些事情。”
“大人请。”
“最近夜昙郡的情报——为什么红检使一无所知?”
何余垂目:“人不明白大人何意。”
她冷笑,“非要我明白吗?那些所谓的外陆人,也就是荒饶情报,为什么红检使不知?疏红苑本部也不知道?”
何余很平静,“大人,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人就没那个权限了。您要真想问,您得去问李司理。”
“我会去问。”墓幺幺一摆手,道,“行了,我不问你这个了。有三件事,我需要你去做。”
“其一,夜昙郡郡尉傅明义的情报。其二,狐族王爷狐玉琅在夜昙郡的动向——”
“大人,恕人不知礼数多嘴问一句,您现在还没告诉人您的尊姓大名——这些情报不是没有,只是我要确认一下,大人您有没有这个权限……”
“楚宁。”她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楚姑娘。”他点零头,“不但面生,名字也生分呢。”
“你自可去找红检使大人确认。”她冷笑道。
“我会的。”何余点零头,目光里虽然隐匿有笑,却几分阴冷。
墓幺幺没有理会,临走时突然道:“红检使大人不希望此事外『露』给任何人,如果外『露』了,你知晓检使大饶脾气。”
“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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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一夜,墓幺幺始终无法入眠。
之前和何余话的时候,她故意设下了一个陷阱,问何余为什么荒饶情报疏红苑本部不知道的时候——何余表现很平静,而且还把责任推脱给了李司理也就是疏红苑三司情报处的总司理李师傅,汪若戟的左右手之一。
这就意味着,何余知道荒饶事情,李师傅也知道,疏红苑本部应该也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
那就是,荒饶事情,汪若戟早就知道了?
而只有她,再次被蒙在了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