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久久沉默。
这些信息,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思忖了半,最终道:“越烨晋,其他不。但是为了你初家和你夫君,你最好把你刚才所的烂到肚子里去。不然我就是拿整个疏红苑,也保不下来越侍郎。”
“我知道。”越芙摆了摆手。“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和狐族也有恩怨。而且,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长公主正在努力拉拢你。”
“你要认清楚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可以杀,还有什么做不出的?”越芙道,“此去夜昙,你一定要心一些。”
“谢谢越烨晋关心。”墓幺幺淡淡地道,“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颇为在意。给韶吃的『药』,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那个是我『奶』『奶』托人买来的。”越芙想了想道,好像也有些疑『惑』。“来奇怪,这些日子吃完那些『药』,韶就会稳定一些,不怎么发癫了。”
“嗯。”墓幺幺仔细观察了一下越芙的反应,发现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茱萸花簇雪到底是什么东西,才继续问道,“初太君怎么病了?”
“不知道呢。”越芙更加愁了,“『奶』『奶』最讨厌我,根本不让我见她。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明白了。”墓幺幺站了起来,“越烨晋,我再去看看韶。”
是夜。
韶攥着墓幺幺的手,已经沉沉睡去。
或许是房间里的熏香安气宁神的效果太为显着,也或许是自打掺和进净博罗之后脑子里始终绷紧的那跟弦从来没有松开过,不知不觉,她也不知不觉地趴在了床边睡着。
睡梦里。
她听到了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的故人,轻轻在她耳边的那声放肆的笑。
“在男饶床边这样睡着,你可真是比以前还要笨了。”
这声音……
怀瑾?
她瞬间惊醒。
然而——
她惊愕的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鬼压床?原来还在噩梦里吗?
她有些缓过神来了,也就没有那么的紧张。
依稀朦胧间,她看见自己身旁坐着一个白发少年,依然痞得没有正形,一点也不像是个宗主或者王爷的模样。她像是在水里看到他,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脸,却依然固执地觉得,他是在笑着的,阳光灿烂,一口白牙,右边的虎牙被她打掉了半个,仍飒爽的漏风。
“扇子,好久不见。”
“怀瑾……你没死?”这已经是她几千次问过的愚蠢问题了?每次梦见他,她都会不厌其烦地这样问。
“哈哈。”怀瑾还是笑的很开心,一翻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凑到她面前。
这个梦,居然可以这么真实的吗?她甚至能感觉到怀瑾身上好闻的梨花香,有点像午后冻过的冰糖糯米酒,甜到嗓子里。“扇子,我很想你。”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我也很想你。”不知是因为在梦里,还是因为面对的是怀瑾,她诚实的令自己都感到羞愧。
“嗯。”怀瑾没有松开手,像是时候经常做的那样,额头抵着她的。“扇子,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再忍忍,再忍忍,我一定会救你。”
救我?
她本能地想起那夜梨花树下,漫的血。她疯狂地摇头,:“你别来救我,别来。你来了,会死。”
“不不。”怀瑾用手捧着她的脸,“扇子你听我,我一定要救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答应过你,要救你。男子汉大丈夫,连拉过的钩都做不到的话,那以后我怎么和你打架?”
“我不要你救我,我也不和你打架了。”她拼命的想要摇头,眼眶胀痛地快要疯了,“我只要你活着,你好好活着。”
“好的。”他难得收敛了痞气,温柔地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尖,“我答应你,我好好活着,你也好好活着。”
“拉钩。”她不信,想要伸出手,可是身体依然无法动弹。
怀瑾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伸出手一遍遍地『摸』着她的脸。他仿佛永远也看不够她,一直注视着她的眉眼,那么留恋的样子。“扇子,不要去夜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