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拐走我的宝贝整整一夜,想必一定有什么让我能感到新鲜的法。你从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王爷?”囚野夫视线轻轻地侧过来,落在了狐玉琅的身上。墓幺幺的气息稍稍一松,绷紧的整个后背,已雍潮』意。
狐玉琅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他依然冷静,沉着,保持着他素来的优雅涵养。“那是自然。昨日我之所以不赞同他们任何一个饶观点,是因为我认为——修篁的这批人,都该杀。”
墓幺幺一愣。
“哦?”囚野夫好像有些兴趣了。“怎么?这批人很差劲吗?有不少人可是在万里函关就跟着我的。不对我忠心吧,除掉净博罗的决心那绝不是假的。而能力的话,也都很出众啊。”
“第一批走的人,他们该杀,是因为无胆。第二批走的人,他们该杀,是因为无谋。”狐玉琅娓娓而谈,“第一批人,一个弗羽家,一个匡海坊,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还谈何日后和净博罗的殊死对抗?这批人,属于懦夫。而第二批人,连虞上是在试探他们都看不出来,各个拿了戒指就准备坐等虞上的召唤,一点自我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当属废物。”
“而所有这些人,还有一个最为该死的理由。”狐玉琅站了起来,神『色』肃穆而坚定。“他们不遵誓言,欺瞒虞上。入修篁成为‘修者’时,每个人都发誓‘一入修篁,唯死唯空。篁纲不正,修者不瞑’。修者是什么?是无欲无求的死士。将死之人,没有欲望。可这些人,看到戒指里的宝物,没有一个真正拒绝的。这明他们还在想,他们以后还有可能会用到这些东西。”
“我们修篁培养的是抱着必死之心和净博罗同归于尽的死士,而不是一群妄图从虞上身上获得恩赐的米虫。”他一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极富感染力。
“所以,他们都该杀。”
啪啪——囚野夫抚掌赞叹,“不愧是王爷,大开眼界。”他笑『吟』『吟』地又望向墓幺幺,“把我的宝贝拐走一夜,也倒不是不可以了。”
“好了。”他站了起来,“看样子我宝贝儿也吃饱了,就不耽误王爷你为我修篁招募新一批的修者了。”
“……”狐玉琅愣了下,“虞上……”
“是的,从今起,修篁就归你管了。修篁的前十四批死士,皆以你为首,随你号令。”囚野夫拉着墓幺幺的手径直走出了门外,经过狐玉琅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平淡一笑,“好好干,我挺欣赏你的,所以我衷心希望你不会是第八个被我亲手碾成粉的修篁首领。”
————————————————————————**——————————————**——————————
囚野夫带着墓幺幺一路穿过那座亭子,来到他的洞府。他的洞府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穿过那个议事厅,再有两三个房间,最里面的一处古旧庭院,就是他的卧房所在了。她昨夜里费尽心思想闯入来一探究竟的地方,如今真的来了看个究竟之后,她的内心竟是有些五味杂陈的。这卧房里尽是软塌,就连地面上都铺满了华贵布料做成的软垫,走到门口,他就脱下鞋履直接走了进去,见她迟疑,还招呼道:“进来就是。”
她只得也遂意的脱下鞋走了进来。
囚野夫走到一处放着最多软垫的榻上,随意地直接坐了上去,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陷在软绵绵的包围之郑
“不过是和狐族的王爷呆了一夜而已,就让他的八面玲珑传染得得体沉稳?”他掀起眼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转了『性』子,这么沉闷可不像你了。”
墓幺幺环顾四周,找了半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地,最后只能学他一样寻了一个软垫坐了上去。“你……这哪里是卧室,根本就是一窝。”
“哈哈。”他笑了起来。“窝不好吗?”
她没有再接话,而是反问道,“囚前辈,既然你把我领到这么私密的地方,我就当你是有诚意想和我认真谈一些事情的。”
“可以这么。”
“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浪费了我这么久的时间。目的只是让我当一个导火索,一个吸引火力的靶子,替你炸鱼的话,我认真的——”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会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