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杂种,居然偷我家的鸡,昨晚就不见了,肯定是被那个死杂种给偷了,这可是我家用来生蛋的母鸡,两只都不见了。”
大娘与自家老头子对视了一眼,偷鸡,他们这已经好久没有人干偷鸡摸狗的事了。
因为这里前几年开了一间化工厂,附近驻扎着一个团的解放军。
解放军两年前来的,这也导致了这里治安跟着也好转起来了。
这突然听到有人偷鸡,大娘都觉得意外。
她想到刚刚从巷子里经过的那几人,心想:会不会是那几个人干的?都是些生面孔,凶神恶煞的,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昨天下午这几人也来了,今天又来,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
隔壁的鸡是散养在院子里的,有心偷是很容易的。
不像她家的鸡,都是圈在院子的一角,再加上她看得严,时不时跑到院子看一眼。
大爷从大娘的眼中看出她的疑惑,抿抿唇拉下脸说:“别多管闲事。”
外面又传来隔壁妇人的怒骂声:“别让我知道是那个王八偷了我家的鸡,不然我搞得你全家不得安宁。”
“我这就去公安局报案,让你坐牢去。”
“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账,我辛辛苦苦养了两年的母鸡就没有了,呜……”
妇人骂着骂着就带了哭音。
大娘在旁边听着她的话,很能理解她的崩溃,现在家家户户都不容易,养的鸡哪舍得吃啊,都是用来下蛋卖了换钱的。
何况这是特意养起来生蛋的鸡,说白了,这是赚钱的家伙啊,现在居然被人连锅端了,能不心痛难受吗?
大爷不乐意在外面听这谩骂声,站起来直接往屋里走去,大娘也揺了揺头,忙自己的了。
是夜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多十一点了,四周的老百姓都关了灯上床睡下了。
放眼看去,一片黑漆漆的。
城西街道上,有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往其中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三人中,只有带头的那个男人拿了一把手电筒。
但他们三人中,手中都提着一个大篮子。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瘦高瘦高的,看着就四十来岁的样子。
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妇人,而妇人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性。
年轻女同志看起来二十出头,脚上穿着一双小皮鞋,上身是时下最流行的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条板板正正的深蓝色西裤。
没有像时下女同志一样绑着两个麻花辫,而是只绑了一个麻花辫。
看她在发尾还别了红花,是个爱俏的姑娘。
夜晚,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有虫鸣声响起。
朱丽害怕的往道路两旁的树下看去,总感觉树后会有不好的东西蹦出来。
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
虫鸣声伴随着沙沙的声音。
朱丽听着声音,吓得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前面的妇人。
“妈,我有点害怕,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