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到部队寻求帮助的。”
孟锦钟走过去。
“这位女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左冬霞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
左冬霞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里缩了缩。
孟锦钟马上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没有恶意。”
看到对方身上的那一身军装,左冬霞才把心里的害怕压下来。
“我……我等等就走。”
她以为他是来赶人的,于是轻轻说道。
孟锦钟没想到会是左冬霞,看她脸色苍白,看着有点像是惊吓过度的感觉。
声音也跟着放低了:“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
左冬霞马上站了起来:“我没事。”然后低着头走了;
提防心还挺重。
孟锦钟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人走出好远了,这才收回目光。
他一边走回部队一边想着事情。
她看着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往部队走的脚步慢了下来,转过身想跟上去。
突然,一个战友追上来。
“孟团长,你家里来电话了。”
孟锦钟脚步一顿,转身就往办公室赶去。
他以为是儿子打来的,没想到电话一接起,听到的是令他讨厌的声音。
“喂,锦钟吗?”
他亲爹,任由他后娘欺负他儿子。
要不是这次过年他回家了,儿子估计就被他们虐待死了。
儿子在家里不仅瘦得皮包骨头,还严重营养不良,他后娘倒是吃得肥了一圈。
他寄的钱票恐怕就是进了她的肚子去了。
要真让家里这么养下去,儿子没准两个月就得被他们养死。
他特别庆幸他今年过年回家了。
“你有事吗?”孟锦钟冷声问道,声音带着不悦。
“锦钟啊,我爹啊,我昨天上街听到有人说,天磊在雪花家过得不好。”
“你什么意思?”孟锦钟神色一顿,马上问道。
“我听别人说的,我刚刚去看了,天磊看着不是很好。”
孟锦钟脸色一黑:“我知道了。”
说完,他马上挂了电话。
他爹的话不能信。
从办公室出来,孟锦钟想了很多。
走的时候,儿子被他养了一个月,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如果真如渣爹所说,大姐对天磊不好,那到时天磊岂不是又……。
他还是不放心,转过身回到办公室。
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心事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突然他想到前段时间程师长说的让他再娶个媳妇的事,再加上刚刚在门口看到左冬霞的身影。
但是想到自己是为了儿子才娶的她,对她来说不太公平。
这事再看看吧。
再说左冬霞这边,她从部队离去后,心惊胆颤的往村里走去。
这个村里是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她可能会被欺负。
到时村里的人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现在只能回娘家村里去。
那里起码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回去后虽然会受人冷眼,也会有很多闲言碎语,但是比在这里安全。
她匆忙收拾好东西,之前租房的时候付了一个月的租金。
去找那家人退剩下的租金,人家不给。
左冬霞没办法,只能不要了。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东西不多,现在住了这么半个多月,她置办的东西不少。
她一个人背着走,背是背得动,但是走不远,累。
她找到村里有牛车的人家,请人家把她的东西拉回家去。
她的动静很快传到村里去,之前的那几个混混又来了。
左冬霞害怕的缩在后面。
拉牛车的大叔扫了一眼那几个村里的二流子。
大声的咳了几声作为警告,可别影响他的生意。
那几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冬霞爬上牛车走了。
村里唯一有牛车的人,他们也不敢得罪。
就这样,左冬霞顺利的出了这个村子,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进的下棠村。
村口的婆子看到有牛车进村,马上好奇的看过去,当看到是左冬霞后,不由惊讶的问道。
“哎哟,冬霞,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东西。”
左冬霞尴尬的笑笑:“四婶,我这是搬回来住。”
四婶张大了嘴:“你为什么一个人回来啊?你男人呢?”
左冬霞抿唇说道:“四婶,我记得你有间房子空置着没人住,能租我住吗?我出钱。”
“哎,那敢情好,你出多少钱?”四婶听说要租她的屋,马上高兴的应了下来。
白得的钱,谁不愿意啊。
左冬霞从牛车上下来,笑呵呵说道:“四婶,我现在也没有工作,你看能不能两块钱一个月租我。”
四婶明显顿了一下,下一刻又想着,两块也不少了,她那屋放着也是放着,于是应道:“行,就两块钱。”
最后四婶回家拿了钥匙交给左冬霞,左冬霞道谢后领着牛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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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婶一路跟在她身后,寻思着租的自己的屋,现在天也快暗下来了,看能不能帮点忙。
车夫拿了钱,把东西放下后就走了。
“冬霞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你男人呢?”
左冬霞低下头,低低说道:“四婶,他走了。”
四婶皱着眉头:“咋就走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退伍回家了,我们离婚了。”
“哎哟,这黑心肝的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你哥……,哎呀,你这怎么办啊!”她突然想到她跟哥嫂娘都断绝关系了。
这娘家指望不上啊。
以前谁不羡慕左冬霞啊,有个疼她的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女儿。
村里的女娃初中毕业都好厉害了,有的人甚至没书读,但是左冬霞愣是读满了高中。
等人家高中毕业了,村里的人眼红了,又说高中毕业又怎样,还不是回家没工作。
谁知人家爹靠谱,又是走关系又是塞钱的,硬是被他弄了份教师的工作回来。
可是等她爹一死,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哥嫂的嘴脸就变了,连带着她娘也站在了哥嫂那边。
亲亲的两兄妹,这闹得啊!
父亲生前虽然疼女儿,但是也没有亏待儿子啊。
他儿子的那份工作就是顶替了他的,还是个技术工呢,比起妹妹老师的工作是不差的。
起码工资比老师的工资高。
坏就坏在,他嫂子是个眼皮子浅的。
这枕边风一吹,他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啥都听媳妇的。
从大门进来是个小小的天井,再进来是间堂屋,堂屋两边都有一间房间。
四婶看了一眼,问左冬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