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张县丞、李主簿上堂!”
陆译一声令下,随即将惊堂木,再一次重重地拍了一下。
堂下衙役齐声应和,两人随后被押至堂前。
堂下,张县丞与李主簿分别被两名衙役押着,两人面色苍白,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一夜未眠。
张县丞的眼中满是懊悔与不安,他不停地用衣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而李主簿则显得更为镇定,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挣扎。
“尔等可知今日为何而来?”
陆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大堂之中。
张县丞闻言,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颤声道:“陆译,你这是非法拘禁本官,本官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参你一本,迫害同僚,剪除异己!”
李主簿则抬头直视陆译,声音虽微颤却仍显坚定:“在下自问清白,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陆译微微颔首,拿起桌案上的卷宗,缓缓展开,念道:“张县丞,李主簿,你二人联合邱图茂等人,私吞朝廷秋粮;明知边疆铁矿乃是朝廷严禁私采之物,尔等竟私下偷采鸡鸣岭铁矿,共谋私利;
最为严重的竟然将此等战略物资,偷偷运往苍澜国,通敌卖国。此等罪行,你二人可认罪?”
张县丞听得此言,浑身一颤,却还是挣扎着,言道:“陆译,你这乃是构陷,本官要上告!”
李主簿则紧咬牙关,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声:“陆大人,下官素闻陆大人,有青天之美誉。却不曾想,陆大人为了剪除异己,竟然设计构陷下官跟张大人。如此行事,陆大人这手段,未免也太过于卑劣了点儿吧!”
“构陷?卑劣?剪除异己?”
陆译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一个什么蹩脚的笑话,“既然如此,那两位大人,不妨先跟本官解释下,盛大米行之中的粮食,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陆大人,这盛大米行之事,与本官又有何干系?”张杰一脸不解,看着陆译询问道。
陆译闻言,冷笑一声:“张大人,莫不是以为随便找一个已故的张家子弟,在盛大米行挂个名,就能摆脱干系吧?”
张杰此时身处旋涡之中,反倒冷静下来,随口对着陆译,反问一声:“那陆大人不知可有证据,证明本官与这盛大米行有所干系呢?”
陆译看着眼前之人,目光幽冷:“不曾想,张大人却也是个擅长雄辩之人。秦书吏,给他念上一念!帮我们张大人回想一下。”
秦书吏闻言,应诺一声,随即拿出一本账册:“两位大人,按昨晚从盛大米行之中,搜出的账册记录,单单是这两个月,张公子就从盛大米行账上,提走了白银五百两银,而李公子则是提走了白银三百两。”
言罢,合上账册,看着陆译。
陆译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不知两位大人,对此作何解释?”
张杰正色而道,话语中透露出些许莫名得意的意味:"关于犬子与李公子的所作所为,下官实在是毫不知情。
或许是盛大米行与他们有所纠葛,拖欠了账目?此事还需陆大人深入查明,以还原事实真相。"
陆译不由得眼皮直跳,这厮也太会胡扯了,遂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够了,不必滔滔雄辩!
此案内情,本官已经知之甚深,相关证据也已清晰明了,既然此案已经即露显白,按本朝律法,「即露显白,犹不首实者,然后拷掠!」张大人如此能言善辩,本官只好动刑了!”
语落,陆译随即喊了一声:“来人呐,把张杰拖出去,重打五大板!”
张杰神情激动的脱口而出:“不是,陆译,你这怎么又打老夫了,怎么不先打他李文龙?此事,他也有份,再者说了,你怎么就不先问问他啊!”
张杰想不了那么多了,此时两股颤颤,上次受伤的皮肉,此刻,可都还没长好呢!
李文龙一脸阴郁之色,对着张杰,沉声怒斥:“张老贼,老夫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陷害老夫?”
张杰面现尴尬之色,面对李文龙的怒斥,他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颅,避免与李文龙那犹如杀人般的目光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