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官场之中向来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陆译自然也不是什么不晓事之人,于是脸色一正,抱了抱拳,对着刘永康言道。
“刘大人过誉了。此番成就乃是咱们安阳府上下共同努力的结果,非是陆某一人之功。
这其中知府大人的居中帷幄,此间贡献亦是功不可没的。下官以为,若无刘大人的鼎力相助,鸡鸣县恐怕也难以取得如此佳绩。”
刘永康哈哈一笑,此时看向陆译的目光,也越发的温柔,内心不禁暗暗思忖到,这头桀骜不驯,而又奸滑异常的大鵟鸟,偶尔他也是很懂事的嘛!
内心看法的改变,这会儿看着陆译的目光,竟也颇有一股子提携后进的莫名意味,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陆译,刘某即将启程,返回安阳府了,此番来此,本府已知晓你素有能力与才干,值此离别之际,本官有一言相赠,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译闻言,脸色一正,双手抱拳道。
“刘大人愿意提携后辈,陆译自当心存感激,洗耳恭听!”
刘永康点了点头,目视陆译,语重心长的缓缓说道。
“行事果断,有胆有识,皆为处事之能,亦是你我立身之本!以你之能,本官自然无需赘言。
只是以你之才,日后定会得到重用。届时身居高位,如履薄冰,如何独善其身?
为官之道,立身之本固然重要,但要能得善终,仅凭于此,可是不够!
需得知晓存身之基,明悟非一味刚直,亦非全然圆滑,而应在刚柔并济之间,求得平衡之道,唯有如此,方能长久为官,稳步前行。”
听完刘永康一番宦海心得的肺腑之言,如此的谆谆教诲,陆译内心也不由得肃然起敬,抱拳致谢道。
“刘大人所言极是!陆译受益匪浅,多谢大人,点拨之情!”
陆译这一番致谢,真诚而恳切,毫无客套之意。刘永康此话,微言大义,蕴含着这个时代存身的道理。
陆译身为穿越者,或许在某些理念和见识上确实颇具优势。然而,这个时代的世界观与之前世可是并非完全相同,不是你才能出众,亦或者是品性正直,如此,就能得善终!
如履薄冰,在这个时代,并非虚言!若自己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国情与民情,那么日后即便能身居高位,那还不如现在,苟在鸡鸣,只为区区一介小令,如此起码还能更加自由,亦能得以始终。
刘永康见陆译这一番致谢,真诚而恳切,毫无客套之意,内心也是颇为欣慰,点了点头道。
“不必拘礼,只不过是老夫的一些感慨之言罢了,你姑且听听即可!也莫因此失了锐气!”
陆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展臂一笑,恭敬地说道。
“刘大人,依理而言,这批库银本应由下县亲自押解至安阳府。此番府尊大人不辞辛劳,亲自带队前来,虽说是府尊大人体桖下官,但如此,亦是下官之过。因此,下官愿亲自随行,协助大人将这批官银安全押往安阳府,恳请大人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