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年,若非他魏东亭武力与势力都是超强,老夫也是怕拿出来,一下子力出猛了,让他反扑咬上一口。
如此功劳,哪里会留着上报给你,你陆译想屁吃呢,给你?
不过此时陆译问出的这么个问题,来之前张杰自己,自然也是揣摩过的,于是答复道。
“回大人,草民有话说,请恕草民还有棍伤在身,无法起身回话!”
刘知府闻言,转身稍微弯下身,对着张杰温声说道。
“嗯,张兄,此刻有伤在身,行动上,确实多有不便,躺着回话即可。方才陆大人所言,你也听到了。
你内心有何想说的,此刻就在本府面前,就在这公堂之上,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说!”
“实不相瞒两位大人,草民虽然是收集到了这么些重要证据,但是彼时,张某已是区区一介布衣。
而独自面对,如此穷凶恶极之徒,草民内心,那也是惶恐不安的。如此情形之下,草民又如何敢,轻易亲自出面举报?
说句不好听的,这万一陆译,陆大人私下收了他魏东亭,一点儿什么孝敬的。而后再把此案给强制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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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真如此这般,届时,草民不就是把自己给架到火上烤了么?
当然,从如今这般情形来看,草民当时,确实是误会了陆大人不是?只是当时情况下,唉!这也怪草民愚钝,这心里一惴惴不安啊,它难免就想多了。”
张杰本身就是一个奸滑之人,此刻,虽然已经是不敢再惹他陆译,但是靠山大人此刻就在这里,打不过,还不能恶心下陆译几句么,再说老夫也没说错,普通布衣,他可不就是这心态么?
“陆大人,你看这张杰所言,不知你这边听了,是否满意呢?”
刘永康闻言,内心也是赞了一句,漂亮,委屈中,又满满的正义感,如此一番说辞,陆译啊陆译,本官看你可敢接下?
陆译听闻张杰,如此的一番言语,他内心,那自然是不相信的,如此的委屈求全,如此的舍生取义,就这种事儿,他也是你张杰,所能干得出来的?
好吧,再说这世间之事啊!偶然么,那它固然是有之的。只是如此巧合么,你早没证据,晚没证据,这一下子就拿出了,这么多证据出来?
二十四个啊!再者说了,它也不是一个两个如此,而是每一个都是能调查得这么的详细?
如此偶然又偶然?要知世间多少偶然事,其实偶然,它有时候就不是那么偶然!
只是此时你别无他法,没有证据,你只能顺着说,倔?只能吃多点苦而已,不就区区一个能屈能伸嘛?这个谁不会?
于是想通透了,陆译对着张杰,瞪大着眼睛,直接双手用力一合,抱拳微微行礼,说道。
“啊!张大人苦思得出此等苦肉之计,只是这用得太狠了……唉,张大人,您如此的一番良苦用心,陆某内心甚是佩服啊!
只是张大人啊!这人啊,他毕竟只是血肉之躯,而你我之间乃是份属同僚。当然了,这日常之间,你我有时难免也会有些政见不同,但是这些尽皆都是正常的小小争执,可不应该对你我之间的同僚情谊,有所妨碍啊!
再者说了,在如此大是大非之事面前,张大人就应该提前跟陆某知会一声。当然了,若是担心暴露,那么那怕是私底下寻一可靠之人,给陆某递个话,使个眼色什么的,那陆某也好提前安排一下,不是?
你这让陆某配合张大人演一下苦肉戏什么的,那还不简单么?只是张大人啊,你如此这般,为了力求真实,竟然如此的舍身取义,如此的委屈了自己,张大人高义!
陆某在此,只能向您道一声,张大人!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