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译听到衙役的禀报,脑海里也回忆起前身关于钱师爷的记忆。
钱师爷,本名钱荣,字友之,乃本县县丞推荐给前身当钱谷师爷的,今日只因刑名师爷一职尚且空缺,故才临时充当助手,协助陆译审理案件。
这刑名师爷倒是还好,毕竟陆译自己也是法医出身,前世很多案件现场勘察,尸体解剖,推理分析自己也是参与其中,而大乾律法自己这个前身也是了然于胸。倒是这个钱谷师爷,涉及税赋征收,财政核算,确是马虎不得,需得托付一可靠之人。
“钱荣,参见东翁!”
钱荣一进来,一见陆译此时竟神采奕奕与方才似乎判若两人,但他自也不是职场初哥,只迟疑片刻,便立马拱手道。
“今日见东翁,容光焕发,学生不胜欢欣!”
“嗯,友之有心了。本县上任不过月余,自觉县里诸事繁多,幸得张县丞推荐友之,这往后可得仰仗友之,为本县多分担一些压力。”
陆译一语双关,略微试探道。
“学生幸得张县丞推荐,然东翁对卑职更是有知遇之恩!往后但凭东翁有任何差遣,卑职自当勤勉克己,无有不从!”
这钱荣也是职场老油子,闻言赶紧道。
“是了,今日堂上,本官见那张家掌柜,似与你有旧?”
钱荣见陆译似仍有意无意的试探,略微沉吟了一下,双手抱拳施礼,苦笑道。
“东翁恕罪,那张有亮乃张县丞之侄,而张家做为本地有名的豪门望族,卑职又岂敢得罪!?”
见此陆译却也不想再纠缠此话题,师爷一职虽然重要,但却也并无品级,只是自己的幕僚,后续相处,再观其言行,察其品质,如非诚实可靠之人,到时候重新再寻一人也就是了,遂说道。
“说起张县丞,今日本县升堂,然府衙之内,似乎并未见到张县丞!?”
“东翁有所不知,张县丞近日偶感风寒,此时正休沐在家呢!”
钱荣说完,顿了一顿道。
“今日卑职来此,一为探望大人,二则实为张大人所托!”
“哦!?你且道来!”
陆译略感疑惑,自己这才第一天上班,莫非这张县丞耳目竟如此通灵。
“回大人,张大人听闻您今日智断飞鸡案,也是赞叹不已,再而得知您已康复,故特意在春香楼备下酒席,让卑职来请大人今晚赴宴,为大人庆贺!”
钱荣略一沉吟,回答道。
如此看来,应该是这钱荣退堂之后,去禀报了自己的主子,随后得到的指示,这才过来探听虚实。
见此陆译却也不想追究,且由着他去。而对于宴请一事,陆译也不想拒绝。前世作为饱受娱乐文化灌溉的他,却也想见识见识,古代的娱乐事业到底是如何的发达?
“本官知道了,告诉张大人,今晚本官必到!”
说完,顿了一顿。旋即想到系统今天的奖励,这种舒爽的诱惑,确实让人欲罢不能,陆译又道。
“另外,你吩咐下去,让六房书吏整理一下各房案册,过几日本县要逐一检阅!特别是刑房那边,让其把陈年案卷整理一下,报本县查看!”
“是!卑职一定办好!”
说完,钱荣拱手施礼,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