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闻言,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冷静的自信,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贪婪也是因为懂得欣赏,阿普热勒,”他淡然回应,“在美丽与欲望之间,谁不愿更多一些呢?”
阿普热勒微微一怔,随即展露出更加迷人的微笑,似乎对他的回应感到意料之中。她轻盈地向后退了一步,将注意力转向中央。此时,塔齐娜带领着众舞姬已开始了她们的表演,优美的鼓点配合着龙涎香的香气,仿佛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带入了一个朦胧而迷醉的世界。
舞姬们的肚皮舞随着节奏起伏,光滑的腹部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她们的动作充满了柔韧与魅惑。塔齐娜站在最前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而优雅,纤细的腰肢随着节拍扭动,仿佛她能操控着每一根神经。她们的舞姿仿佛在空气中编织出了一张无形的网,将李漓的注意力牢牢捕捉。
李漓静静地观赏着,目光沉稳而专注,仿佛此时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肚皮舞的旋律和舞步渐渐将房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而舞姬们的身体在旋转中如同灵动的火焰,将整场表演点燃成一场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
不一会儿,席琳的动作比空气还要轻盈,她那柔软的身躯宛如一条灵巧的水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李漓的身体。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精准的掌控力,却带着一种极致的柔韧性,她的呼吸温柔地拂过他的耳侧,似乎故意撩拨着李漓的每一根神经。
席琳的眼眸微微眯起,闪烁着让人无法琢磨的光彩。她的唇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微笑带着些许挑逗与神秘,仿佛是在引诱李漓深入她精心编织的网。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一缕拂过耳际的丝绸,带着一种穿透力:“今晚,可是个无眠之夜呢,主人。”语气中透出几分妖媚,但却留有余地地保持着一份矜持,仿佛她在等待着李漓的回应。
然而,李漓并未立刻作答,他的目光沉稳,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微微泛起波澜,但又很快归于平静。席琳感受到这一份沉默,她微微抬起头,那双迷离的眼眸静静凝视着他,想要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些许情感的波动。
“主人,”席琳的声音愈发甜美,像是蜜糖一般缠绕着每一个音节,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新宠吗?”她的声音仿佛是某种暗示,又带着一种温柔的恳求,似乎在为自己争取独一无二的宠爱。
李漓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深邃而不可测。他轻轻眯起眼睛,仿佛在思索什么,然后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带着几分冷静和掌控的意味,不像席琳所期待的那样轻易被引导。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属于今夜,”李漓低沉而稳重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暧昧,一切就是那么理所当然,“而今夜,属于我。”
夜色愈加浓厚,笼罩着整个内府,但李漓所在的房间却如同另一片世界。伴随着外头传来的阵阵鼓声,房内欢愉的笑声与低语交织,时而夹杂着舞姬们婉转的歌声,时而响起令人心悸的低沉喟叹。这声音透过厚重的墙壁和夜幕,仿佛穿越了时空,久久回荡在这个夜晚。
隔壁房间的蓓赫纳兹早已被那些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扰得心神不宁。每一次低吟和欢笑仿佛都在她耳边盘旋不去,像一阵阵无形的敲击,打破了夜晚本该有的宁静。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杂乱无章,怎么也无法平复。耳边的萎靡声仿佛变得愈发响亮,令她感到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烦躁。
“这条野驴还真是没完没了……”蓓赫纳兹咬着牙,忍不住低声抱怨,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厌烦与不耐。她的手紧紧按住耳朵,试图隔绝那些恼人的声音,但那嘈杂声依旧如幽灵般不依不饶地侵袭着她的神经。眉头深锁,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为什么我做不到……”德尼孜独自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心中满是苦涩的叹息。她一遍遍在内心问自己,为什么她无法像那些宫廷女官一样,肆意地展现自己的魅力,轻而易举地吸引李漓的注意。相比之下,她始终觉得自己缺少她们那份自然的浪荡与奔放,那种无所顾忌、全然投入的热情。
德尼孜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份烦躁压下,但那些困扰她的思绪却依然如影随形。她知道,只有她自己才能打破这份禁锢,但那条路依旧遥远,充满了她尚未找到的答案。
与此同时,古勒苏姆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中那支笔优雅地在文书上划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房间仿佛是喧闹宫廷中的一片孤岛,与外界的纷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专注于手头的工作,眉宇间透出从容与冷静,似乎外界的嘈杂与欢愉与她无关。然而,随着李漓那边传来的欢笑声越来越清晰,房间里逐渐弥漫出一股微妙的氛围。
古勒苏姆的笔突然停下,手腕微微一顿。她抬起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带着几分了然。那笑容并不是嫉妒或不满,而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冷静观察。她轻轻将手中的笔搁在桌上,双手交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片刻后,她打了个哈欠,悠然自得地伸展了一下身子,显得既慵懒又优雅。伴随着她的动作,身旁的托普尔立刻恭敬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古勒苏姆的手臂,轻轻引导她朝着床榻方向走去。古勒苏姆并未拒绝,只是微微一笑,跟随托普尔的引领。
走到床榻旁时,古勒苏姆淡淡地自语道:“呵呵,艾赛德,以后你还会这样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往别处跑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些许戏谑,仿佛是在和自己玩笑,又仿佛是在向某种不可见的存在发出挑战。
托普尔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但没有作声,只是小心地为古勒苏姆掖好被褥。古勒苏姆靠在床榻上,闭上双眼,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尽管外界依旧喧闹,她却在这份静谧中显得格外沉着,仿佛她与这场游戏保持着一种独特的距离,观察着、等待着某个时机,或者只是心知肚明,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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