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勒苏姆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柔但果断:“这些事明天再说吧。你今天奔波了一天,也该歇息了。”她稍作停顿,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然后继续道:“我想,扎伊纳布应该已经了解你的意图,让她把你的计划记录下来、整理好,交给我就好。我会认真处理这件事,放心吧。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钱庄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想看了你的开办钱庄的计划后,我很快就能理解。而你,只需给你的钱庄取个名字就行了。”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郡主。至于钱庄名字,我在回来路上想好了,就叫大亨钱庄。”李漓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暖意。他知道,古勒苏姆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替他分忧。她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在处理政务时的得力帮手。她对他的信任和支持,让他在面对复杂事务时总能多一份从容。
李漓和古勒苏姆聊完正事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李漓静静地注视着古勒苏姆,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他的表情平静,但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古勒苏姆被他的目光所吸引,抬起头与他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时间似乎凝固了,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艾赛德,今晚让杜尼娅为你侍寝吧。”古勒苏姆依旧保持着她一贯的平静,声音柔和但不容置疑,“当然,如果你更想找其他人,也随你心意。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能和你同床了。”
李漓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知所措:“啊?这……”
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旁的宫廷祭司哈勒麦忍不住露出微笑,语气带着几分喜悦:“摄政大人,恭喜您,郡主有孕在身了。”
“啊!”李漓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真是好消息!”
古勒苏姆也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几分温柔。她虽未言语,但那份平静背后隐藏着一丝喜悦。她轻抚着腹部,神情柔和而满足。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早点休息吧,”宫廷御医陀摩延底走上前来,语气中透着温和的劝导,“郡主现在是孕妇,要早睡早起,别太劳累了。”
李漓听后,带着几分关切说道:“既然郡主有了身孕,不能过度操劳。政务上的事,要不我来处理吧,你好好休息。”
古勒苏姆依然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她一贯的坚定:“艾赛德,我能应付得了,而且贾札勒老师会帮助我,席琳会为我代笔,所以你不用太多担心。”显然,她对自己目前的状态充满自信,甚至隐隐享受着这份特殊的时光。
杜尼娅站在一旁,脸颊早已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她低声说道:“摄政大人,请随我来吧。”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紧张,显然对接下来的安排有些害羞。
“啊?”李漓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杜尼娅,随即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哦……”
李漓和杜尼娅走出房间,迎面撞上了德尼孜。她的表情阴沉,目光犹如利刃般扫过杜尼娅,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愠怒:“郡主之前说过,如果他是个丑八怪,就让我来为他侍寝的。”
杜尼娅脸颊更加泛红,但她抬头挺胸,带着几分得意地回应道:“可他不是丑八怪呀!”
李漓站在两人中间,感受到气氛微妙的紧张,顿时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呃,近侍女官大人,今晚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小卧室吧。”
杜尼娅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落,她低声答道:“那……好吧,摄政大人您自便。”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原本期待的夜晚瞬间失去了光彩。
李漓赶紧转身,步伐加快,迅速离开了。心中一阵慌乱,直接走向了莎伦的房间。他知道,这样的场合越是纠缠,局面就越复杂。
与此同时,杜尼娅的脸色因失落而更加沉郁,转过身面对德尼孜,怒气冲冲地说道:“德尼孜,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的机会!”
德尼孜冷哼一声,双臂抱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谁让你这么容易得意忘形?”
两人的争执在走廊中渐渐远去,李漓趁着这难得的清静,走到了莎伦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过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莎伦出现在门口,看到站在门外的李漓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受宠若惊。
“少爷,您怎么来我这里了?”莎伦微微张着嘴,明显没料到李漓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前。
李漓没有多言,只是笑了笑,随即迅速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没过一会儿,他竟直接躺倒在地毯上,闭上眼睛,声音透着几分疲倦:“我累了,我就睡这儿了,你不必搭理我。”
莎伦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漓,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蹲下身轻轻拉了拉他的手,温柔地说道:“少爷,别睡在地上,床上更舒服。”
见李漓毫无反应,莎伦不禁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随即伸手拖着李漓往床的方向挪去。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脸上满是关切。她一边拖着李漓,一边低声说道:“放心,今晚我不要你宠幸,你只管好好休息。”
在莎伦的帮助下,李漓终于爬上了床,倒头便睡。他身心俱疲,根本没时间去顾虑其他,只觉得这张柔软的床是今晚最好的归宿。莎伦站在一旁,轻轻替他盖好被子,目光温柔如水,注视着已经熟睡的李漓。她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吹灭了烛火,房间瞬间陷入一片宁静。夜色中,房内一片祥和,莎伦默默地守在床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夜色沉寂,四周静谧得仿佛连风声都在潜伏,忽然,内府中庭传来一声闷响,仿佛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噗呲——”的一声打破了这压抑的静默。
蓓赫纳兹立刻睁开了眼睛,警觉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握住了靠在床边的弯刀,利刃在月光下闪着寒芒。她迅速披上轻甲,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脚步如猫般无声。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循着声音的来源警戒地前进。
几乎在同一时刻,德尼孜也从房中走了出来,他同样持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与愤怒。他们两人于廊道间相遇,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
“有人刚刚闯入内府!”蓓赫纳兹低声道,声音冷硬且果断,已然做好迎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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