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人脸色愈发难看,道:“瞧瞧,如今连这些下人都敢这般轻视我。”
宫女连忙劝道:“小主息怒,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伤了自己的身子。”
其实人家只是路过而已,但惠贵人现在心情不好,看到路过的狗都要踢两脚,更别说看见别人笑嘻嘻的。
她不高兴,别人高兴她就更难过。
惠贵人冷哼一声:“这宫中之人,个个都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辈。”
越说越气,惠贵人最后扑倒在床上痛哭流涕。
宫女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候着,想着下回一定要和纳兰家的人说一说,想想办法。娘娘还有大阿哥,不能再沉寂下去。
而纳兰,已经准备挑个月黑风高,皇上翻了牌子的好日子,准备背着荆条去永和宫请罪了。
今日便是这个好日子,纳兰又去找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一见是纳兰,非常自觉:“纳兰公子请慢——”
说着摘下了自己的腰牌,又拿出一套崭新的太监服递给纳兰,然后自己默默缩去了自己庑房的角落里蹲着。
这么多次手刀,他再不想办法,自己的脖子就断了。
纳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利落地接过衣服,当场换上,一个闪身往永和宫奔去。
小主,
此时,玛禄正在屋内绣花,忽听得一阵轻微的蟋蟀叫声。
她警觉地低声问道:“谁?”
纳兰赶紧压低声音道:“是我,纳兰。”
玛禄一惊,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走到窗户边,支起窗户,低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要提前传信的吗?”
纳兰一边翻窗户一边急切道:“我实在思念你,顾不得许多了。”
玛禄眉头紧蹙,嗔怪道:“你真是糊涂,这宫中耳目众多,若不小心行事。。。”
纳兰握住玛禄的手,深情说道:“我心中唯有你,哪怕粉身碎骨,也定要见你一面。”
玛禄无语,你自己粉你自己的身,碎你的骨啊,作死也别带上我。
但千言万语,全部只能化作一声轻叹:“你这冤家,让我如何是好。”
纳兰紧紧将玛禄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揉碎了,嵌在自己怀里。
玛禄咬了咬嘴唇,抬头道:“你这般冲动,万一被人察觉,我这永和宫上下都要跟着遭殃。”
纳兰却仿若未闻,目光痴痴地盯着玛禄,说道:“我满心满眼皆是你,哪还顾得了这许多。”
玛禄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说道:“你只顾自己痛快,全然不为我着想,若真出了事,我该如何是好?”
纳兰这才回过神来,慌了神,说道:“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玛禄这才说出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快走吧,莫要再来了,我只愿你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