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明连忙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接着说:“王爷,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着…”
“不可以!”
唐明雩毫不犹豫地摇头:“换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万万不可!!”
“属下知错了。”
傅如明知道唐明雩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同意,所以对他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意外,毕竟在他看来,为了目的牺牲一些事情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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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唐明雩的反应多多少少是让他觉得有点激烈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算罕见,若是能够通过这样的事情达成他们想要的目的,也未尝不可。
罢了,殿下终究是一个君子,若是他不想这么做的话,谁来劝他都无用。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此事若是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未免也太荒唐了!”
唐明雩冷哼了一声,接着说:“和亲公主若是在成亲之前就失身于本王,父皇知道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本王的。”
“本王从来就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把一个女人拘自己在身边,这样的人总是会与本王离心的。”
“属下清楚。”
傅如明点了点头,也算是收敛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既然王爷觉得不合适,那就罢了。
“和亲公主确实要争取,只不过用的法子也多多少少应当再考虑一下。”
唐明雩看着傅如明,温声说:“先生,本王知道你有别的法子,不止这个。”
“属下一定尽力。”
傅如明点了点头,虽然说富贵险中求,但是也确确实实有更加平安的方式。
只不过相对于富贵险中求来说,那些方式就显得多多少少有些慢了。
“慢一点没关系。”
唐明雩摇了摇头,说:“左右正妃之位留给她,本王不亏。”
“若是这位公主没有办法成为本王的正妃,那本王也多的是人选可以挑。”
“要么,就让她成为本王的人,要么,就让她成为十弟的人,旁人,不可染指。”
唐明雩目光如炬,定定地盯着傅如明。
“属下遵命。”
遥远边境,陈定南看着手中的圣旨,轻笑着叹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放了下来。
“将军。”
手底下的人来给陈定南送药,他们都清楚陈定南的腿受伤之后怕是不能够行军打仗了,一时之间整个军队气氛都有些低迷。
虽然这一次他们打了漂亮的胜仗,可是将军因此废了一条腿,以后都不能再行军打仗,这对他们整个陈家军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们都想要跟在将军身边建功立业,如今将军不能够带兵打仗了,意味着会有新的将领来接手将军这个位置,若是陛下安排了完全不熟悉的人来带他们,新的将军对他们多有打压的话…
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敢去想。
但是陛下又对他们很好,他们不是没有收到陛下的圣旨,正是因为听到了,才觉得陛下给他们的赏赐都送到了心坎上。
别人不知道,单单是士兵可以按照斩杀的匈奴人头连升三级,他们心头就有些振奋。
“放下吧。”
来人是陈定南的儿子之一,陈大郎一身铠甲在身,看起来十分健硕,脸上带着对陈定南的担忧。
“我没事。”
“爹,这陛下简直是欺人太甚!”
陈大郎手握成拳,语气中带着浓浓不满。
“噤声!”
陈定南听了这话眉头一挑,冷冷地说:“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有些时候不应该说这样子的话,就是被别人听去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就够你喝一壶了!”
“哪有那么夸张!”
陈大郎哼了一句,接着说:“爹,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如今这军营中都是自己人,无碍的。”
“说是这么说,你还是要警醒一些。”
陈定南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不自觉摇了摇头,接着说:“左右小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
陈大郎点了点头,又说:“爹,您腿上的伤军队里的大夫看过了,只要好好用药,日后还是能好的。”
“我知道,这个消息只有你知道,还是军中的其他人也知道?”
陈定南抬眸,看了他一眼。
“应当是只有我知道,二郎那边我还没有跟他说,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呀!”
陈家大郎笑了笑,说:“我还以为爹您的腿日后就只能这个样子了呢,太可惜了。”
“一点都不可惜。”
陈定南摇了摇头,说:“就是能够牺牲一条腿来拯救整个陈家,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没有这么夸张吧,爹…”
陈家大郎抿了抿唇,接着说:“陛下应当不至于做出赶尽杀绝的那种事情吧,毕竟他给了爹这么多的赏赐,而且还下令犒赏三军。”
“若是他真的不想要我们好的话,也没有必要给我们这么大的脸面,应该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我们给打压下去才是。”
“这只是表面。”
陈定南看着他,接着说:“第一次打了胜仗的时候,陛下是什么态度?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想到这件事,陈家大郎就有些不满。
那个时候首战大捷,他本来以为陛下或多或少也会给自己或者是爹赏赐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没想到赏赐的是一些金银财宝之类的。
按理来说,应当给他们加官进禄才是。
毕竟这南朝有规定,若是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的话,那么军功是可以让自己的官位得到晋升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军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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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是南安帝克扣了陈定南的赏赐。
可以说,若是这次南安帝下放的圣旨还是和第一次捷报传去的圣旨一样的话,那么军营肯定会闹起来。
幸好不一样。
陈家大郎想到这里突然就明白了,他看了一眼陈定南的腿,说:“爹,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如果不是我这次断了一条腿,没有办法再上战场的话,陛下估计不会这么爽快把国公的位置赏赐给我。”
陈定南点了点头,笑着说:“功高震主啊,这是每一位帝王都担心的。”
“可是…可是我们陈家一向忠心耿耿!”
陈家大郎听了这话不自觉手握成拳,都说得了军权的人会滋生那些不该有的欲望,可是陈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兢兢业业,生怕让陛下失望。
如今陈定南年过五十都还在战场上浴血杀敌,这在整个南朝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陛下怎么能够因为心中的怀疑就质疑爹爹的付出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陈定南看着他,轻声说:“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左右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爹,孩儿不服!”
陈家大郎重重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们陈家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哪怕不念记我们的功劳,也应该记着我们的苦劳吧?怎么能这么想?”
“这是在吵什么?”
陈家二郎从营帐外进来,一进来就听到了陈家大郎的话,随即挑了挑眉。轻声问了一句。
“二郎,你来了。”
陈定南示意陈家二郎落座,温声说:“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你大哥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会还在生气呢。”
“是因为爹爹的赏赐一事?”
陈家二郎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你知道?”
陈家大郎看着自己的弟弟,众所周知,他弟弟比他聪慧许多,许多事情都看在自己的前面,而且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去处理。
所以很多时候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做,分工明确。
“很正常,陛下这是因为爹的腿受伤了,所以才给了我们这么大的荣宠。”
陈家二郎点了点头,轻声说:“而且不出意外的话,陛下心中接任爹爹位置的人选应当也不是我与大哥。”
“不是我们还能是谁?这整个边境还有谁比我们两个更适合那个位置?陛下实在太荒唐了!”
陈家大郎是个冲动的,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砸桌子,整个人都有些气愤。
“你看你看,又这样。”
陈定南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这才说:“让你好好与你弟弟学一学你又不听,遇到事情就这么着急冲动。”
“我这不是生气嘛…”
陈家大郎嘟囔了一句,接着说:“毕竟这陈家军是我们带出来的,若是交给了别人,我怎么可能放心?”
“那些人肯定不会像我们一样好好用兵,说不定还会把人给带坏了。”
“没你说的那么差。”
陈家二郎摇了摇头,温声说:“大哥,你不用担心,陛下选的人肯定是特别合适的。”
“你什么意思?站在陛下那边?你可别忘记了,爹刚才可是说了,陛下怀疑我们功高震主想要对他下手来着,怎么可能会好好对我们!”
陈家大郎语气不愉,接着说:“而且明雩那边也受了委屈,我们陈家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着给明雩一个可靠的后盾吗?”
“陛下可倒好,居然直接把那个位置交给了唐明琅,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大哥!”
陈家二郎有些无奈,说着说着这又提到了哪里去?大哥真是有些太不着调了,幸好是在军营里,都是自己人,万一回了京中说这些…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陈家大郎摆了摆手,说:“反正你们比较厉害,我听你们的就是了,只有一件事,你们要听我的。”
“爹的腿能够治,那我们就一定要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