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是!”
唐清璃坚定地应着:“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首位。”
“油嘴滑舌。”
韩霜锦从她怀里坐直,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却很是宠溺,唐清璃轻笑,握住了她的指尖,进而与她十指紧扣。
“但是相反的,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比较有利的地方。”
两个人静静地依偎着,唐清璃突然开了口。
“我知道,没有子嗣,注定登不上那个位置,可是相对应的,父皇对我们的戒备也会少一点,你看看,那些人他们从来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只当是个助力罢了。”
唐清璃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在韩霜锦点破之后她也自然明白了。
“所以很多事情我们都能够暗地里展开,李知慧肚子里的孩子对我们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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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霜锦搂着唐清璃,轻声道:“仔细想想,这件事能够推着唐明鑫再快一点,他等不及了。”
“只不过,兵部这一块之前应该和唐明雩有点关系吧?我依稀记得前阵子飞鱼楼传了消息过来的。”
唐清璃思索了一会儿,又道:“兵部这一块是不是唐明雩私底下在接触着?”
“不止,唐明鑫也有插一脚。”
韩霜锦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前阵子我记得好像有这个消息的。”
“对,二者皆有就是了。”
唐清璃挑了挑眉,轻声说:“故而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觉得诧异,这唐明鑫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离间唐明雩与兵部的关系。”
“唐明鑫原定的计划是处理了我和你,然后就立刻把唐明雩与兵部尚书合作的事捅出来,这样到时候借口对兵部反难,自然而然就由唐明鑫去接手此事,他借口清君侧,夺位。”
唐清璃听说了唐明鑫有苗头之后就麻烦云磊安插了几个顶级的探子进了唐明鑫的府邸,得了一些线索,很快就拼凑出了他的计划。
这个计划估计南安帝也已经知道了。
“他想死吗?”
韩霜锦猛地攥紧了拳头,伤她可以,但是不能动唐清璃!
“放心好啦,方才你也听见了,父皇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肯定不会让我们受委屈的,一定会保护好我们,不会让我们出事的。”
唐清璃连忙握住韩霜锦的拳头,轻轻地晃了晃,让她松开了手:“而且皇祖母也在队伍中,若是那些人真的想对我们下手,父皇会直接出手的。”
“好,那需要我做什么?”
韩霜锦大大方方地应下,道:“我原本的想法是寻得时机,直接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了。”
唐清璃轻笑,指尖轻轻点在韩霜锦的手掌上,写下了一个字。
雩。
秦王府,不知名密室。
“王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一个官员跪在面前,面容惊恐,身子一直颤抖不止,让唐明雩心头有些烦闷。
“你这是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唐明雩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以为得了一个办事得力的人,未曾想居然如此愚蠢!
他与兵部确实有接触,只不过他和兵部接触的是兵部的侍郎,兵部那位尚书刚正不阿,一点机会都没有给过他,他也就只能够从兵部侍郎下手了。
兵部侍郎徐瑞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言明自己是为了能够攀上的唐明鑫许诺的亲事而做了错事,只不断地磕头,说自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现下做了错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你且先起来吧。”
唐明雩扶起了他,让他落座在自己对面:“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且告诉我。”
“王爷,在陛下出事之后,尚书的娘子出了点事…”
徐瑞叹了口气,轻声地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竟有此事?”
唐明雩听了这话脸色突变,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王爷,此事…”
徐瑞哆哆嗦嗦地起了身,坐到了唐明雩对面,迫不及待地问:“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且把你做的事详细告诉我。”
唐明雩敲了敲桌子,听徐瑞一字一句交代清楚了自己是如何安排这次刺杀的。
“你的意思是,你找的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并没有留下买家的姓名?”
“是,是的。”
徐瑞擦了擦汗,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居然脑子一热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幸好兵部尚书没出什么事,不然万一被查出来,他就死定了。
毕竟兵部尚书若是这么快就死了的话,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据本王所知,刺杀发生了之后,兵部尚书却是很快就发现了刺客的身份,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唐明雩眯了眯眼,又问了个问题。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后面又有一波人拿着刀要冲上去,结果被人拦下来了,那上面应该是有他们的身份证明。”
徐瑞思索了一会儿,回答着。
兵部尚书家中出事的事情在整个京中都不是一件小事,谁都想不到兵部尚书居然会在自己的家中出事,他的妻子遇到了刺客,差点就连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被吓掉了。
“我会让人去查后面那一次刺杀是怎么回事,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两次刺杀推给同一个人,你咬死不承认这件事。”
唐明雩迅速做出决定,道:“如果大理寺来调查,你坦然告知便可,江湖上的人不会透露买家的消息,不然就是坏了规矩。”
“是,多谢王爷。”
徐瑞现在已经把唐明雩当做主心骨了,基本上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徐瑞啊,我理解你想为本王分担的心,但是以后这些事情,你必须和我商量之后再做,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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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雩冷冷地说了声,语气中带着不愉。
“臣明白,明白。”
徐瑞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轻声说:“微臣只不过是看那个
“明白就好,这件事,就让我们齐王殿下来承受他兵部尚书的怒火吧。”
三日之后,京都内流言四起,兵部官员纵容手底下的人欺辱商户,商户写下血书,要求大理寺严惩兵部涉事官员,却被驳回。
某兵部官员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带兵封查了该商户名下的所有店铺,并扬言要让商户全家都不好过,商户被逼无奈,决定告御状。
而陛下不在宫中,在皇庄安心养病,只下令彻查,一时间,朝中局势风云变幻,令人琢磨不清。
皇庄厢房内,一地的奏章和跪在地上的官员显示着现在局面的混乱,被传召而来的李孟和陈守时低着头,心头隐隐有了猜测。
“这个逆子!”
南安帝气得把手中的奏折扔到孟朝晖的身上,胸腔剧烈起伏,看起来动了很大的气。
“父皇!您消消气!”
唐明琅连忙往前走了几步,跪在了南安帝旁边,安抚着南安帝的情绪。
“消气?我要怎么消气?”
南安帝勃然大怒,吼着:“朕不在这几日,居然有商户前来告御状,若不是留了人在京中,估计这会朕还被蒙在鼓里!朕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的兵居然去欺负朕的子民!而且还有人纵容他们!你告诉我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臣等监管不力…”
李孟和陈守时都哆哆嗦嗦地,不敢抬头。
“监管不力?大理寺在告御状一事出现的时候就按照朕的旨意去彻查了!那个人背后的人是唐明鑫!是朕的好儿子!是百姓心中的齐王!”
南安帝气得拍案而起,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
“父皇,齐王自幼便敦厚得体,心系百姓,这件事肯定不是他做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八哥。”
唐明琅在称呼上转了口,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是自己最好的优势所在,单单只重击一个唐明琅怎么能够呢,唐明雩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吧?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陷害?你倒是说说,谁会陷害他?”
南安帝双手背于身后,冷哼道:“朕让他好好监管兵部的运作,还给他派了那么多人手协助于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说是有人陷害他?难道大理寺会欺瞒朕?你莫要再为他求情!”
“陛下,此事或许还有什么…”
李孟行了个礼,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间已经隐隐渗出了鲜血,这次的事来得太突然,他完全没有准备,蒸想了解清楚情况的时候,就已经被陛下带过来了。
“你查清楚了?究竟有没有这件事?”
南安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摆了摆手,旁边站着的太医就连忙为李孟上药。
“陛下,此事事发突然,还没有查明原因。”
陈守时替李孟回答,而后说:“不过这兵部胁迫商户的事情应当也有一点点属实。”
“简直是无法无天!”
南安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还没等他说什么,手底下的人就飞快通传。
“启禀皇上,大理寺严峦大人求见。”
进门的太监恭敬地跪在了地上,通传了一声。
“宣。”
南安帝心头有些疑惑,随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的人。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严峦一身朝服,看起来是急匆匆而来,脚上的鞋还沾了些泥土,看起来是突发了什么大事,所以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免礼,平身吧。”
南安帝摆了摆手,直言道:“你匆匆而来,可是查出了什么?”
“启禀陛下,齐王殿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