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皇后不敬,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微臣不知!”
竹影青瞳孔放大,心头有些愤怒,这莫水金居然对皇后不敬,他怎么敢?!如何配!
“不知啊…”
南安帝叹了口气,并未再说什么,也没有让竹影青起来,似乎是在衡量他这句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陛下,微臣对您,对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若是微臣知道莫水金那个混账东西有不臣之心,甚至对皇后娘娘不敬,那臣必定会大义灭亲,直接把他处理,不让陛下伤神!”
竹影青又磕了个响头,接着说:“陛下若是不信微臣的话,那臣便…”
“朕没有不信你。”
南安帝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起来,坐回原位。
“多谢陛下。”
竹影青抿了抿唇,这才起身,坐回了位上。
“告状的,是康王那边的人。”
南安帝也没有隐瞒,直接把告状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接着说:“也是你御林军中的人…”
“什么?”
竹影青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没想到南安帝会直接把这人的身份告诉他,不应该啊。
“唐明德,朕不喜。”
南安帝没有隐藏,看着竹影青说:“朕把御林军交给你,自然是一百个放心,朕也知道你的心思,哪怕谢家那夫人守寡了,你也从未想过娶她。”
“陛下都知道了…”
竹影青脸上有些发红,他抿了抿唇,不知道究竟在扭捏什么,反正是承认了。
“是,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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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帝点了点头,轻笑着说:“这分明是一件好事,你却一直藏着掖着,如今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反而不好。”
“是臣的错。”
竹影青重重点头,诚恳地说:“微臣与谢夫人从小青梅竹马,若是没有谢公子出现,大抵也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如今她已经儿孙满堂,微臣便也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了。”
“不想娶她?”
南安帝听了这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如今那个谢岭已经死了,若是你真的喜欢,朕可以…”
“陛下。”
竹影青摇了摇头,接着说:“不必了,陛下,如今她的日子极好,微臣又何必自讨没趣,只不过因为这件事让陛下误会,还让陛下为了臣分神,实在惭愧…”
“无碍。”
南安帝笑了笑,又说:“方才不过是诈一诈你,朕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微臣惭愧。”
竹影青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他抱拳看着南安帝,接着说:“陛下,臣请陛下处死莫水金。”
“哦?为何?”
南安帝听了这话有些意外,抬眸看他。
“陛下,若是他真的未曾说出这样的话,那怎么可能会有人抓着这件事来陛下面前说这些?所以必定是他真的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竹影青诚恳地说:“是微臣没有好好管教手底下的徒弟,致使造成如此庞大的疏漏,还请陛下责罚!”
“莫水金…”
南安帝握着自己的佛珠转了转,又说:“杖毙。”
“是。”
养心殿,内殿。
“皇帝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肆无忌惮地往外跑,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着急火燎就往外跑,还把哀家都给折腾来了。”
“陛下这也是思念公主。”
佩兰知道太后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还是特别高兴的,便哄着她:“就是这大半夜出宫,娘娘必定是担心地紧。”
“谁担心他了?”
太后摸了摸自己的护甲,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腿长在他身上,他想怎么跑怎么跑。”
“母后这话,可真真让朕伤心了。”
踏入内殿的南安帝听了这话不免失笑,可幸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不然便听不到太后的嘟囔了。
“皇帝还知道回来啊?”
太后看到他进门,冷哼了声,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这个时辰才回来,你干脆住在公主府算了,这样明日御史便知道多纵容自己了。”
“母后…朕这不是想璃儿了嘛…”
南安帝被她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只不过还是嘴硬:“再说了,朕是天子,御史他们只会抓着朕的错误抨击朕,朕若是不做这个,也会有旁的错误,那还不如犯个大的,让他们揪着去说算了。”
“皇帝…”
太后还想再劝,想想也罢,只轻声说:“罢了罢了,哀家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去便去吧。”
“一切都还来得及。”
南安帝笑了笑,坐在了软榻上:“璃儿在公主府中给朕留了个小院。”
“哦?竟有此事?”
太后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好奇地问:“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朕逛了一圈。”
南安帝笑着把方才看到的都和太后说了,又说:“只不过璃儿未免也太节俭了,礼部也是蠢的,安排的那么朴素,亏待了朕的璃儿。”
“是是是,你那个时候又不张嘴,这个时候反而惦记着你的璃儿了。”
太后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说:“你若是真的惦记着她,便在她回来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补上。”
“这是自然。”
南安帝点了点头,接着说:“母后您放心,等璃儿回来,我都补给她。”
“好,那皇帝快快歇息吧,既然身体不适,明日便好好歇息,左右你也不用上早朝。”
明日恰好休朝,想必南安帝也是想到了这点,这才挑着今日出宫。
“多谢母后。”
南安帝起身行了个礼,送走了太后便让刘福禄准备安排着歇下了。
“刘福禄。”
“奴才在。”
“竹影青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呢。”
南安帝目光深邃,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他真的纵容手底下的莫水金对皇后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在直接把他推出来,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他为何要这么做,这是南安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想不明白。
刘福禄没有接这个话,他知道南安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答案。
“罢了,想来是朕想多了。”
南安帝摆了摆手,竹影青不是那样的人,他知道,他对自己,忠心耿耿。
齐王府,后院。
“知慧,本王回来啦。”
自从李知慧的身份在南安帝那儿过了明面之后,他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每日开心到不行。
“王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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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慧放下了手中的帕子,轻笑着说:“今日这么开心,可是有喜事?”
“见到你本王便开心!你便是本王的喜事!”
唐明鑫笑着拉住她的手腕,轻笑着说:“本王回来的路上看到了糖人,给你带了两串。”
“真的?”
李知慧有些欣喜,笑着说:“我都好久没有见过糖人是什么样子了。”
“是本王不好。”
唐明鑫听了这话有些愧疚,虽然她如今确实成为了自己的人,但毕竟也是失了原本的身份。
“王爷不要这么说,您已经对知慧很好了。”
李知慧摇了摇头,敛下心里的冷漠,轻笑着说:“不说那个啦,王爷,您说要给我的糖人呢!在哪里呀!”
“在丫鬟手上呢。”
唐明鑫笑了笑,轻声说:“你净手准备吃吧。”
“真好。”
李知慧笑了笑,在转身净手的时候整个脸都沉了下来,该死的唐明鑫,还真以为给她改了个名字让她留在府中便是对她好了吗?
“本王一会回来,你先净手吃糖人。”
唐明鑫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房间外的小厮,先把糖人给了李知慧身边的丫鬟,而后叮嘱了声,这才准备出门去书房。
“好。”
李知慧点了点头,看着唐明鑫离开,把他送来的糖人咬了几口,然后就放到了一边。
太甜了,越吃她心里越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