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唐清璃点了点头,看着她说:“只不过有些事会安排给谭诚去处理。”
“往日里他是否会在意自己手上是否沾着鲜血?”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问。
“并未。”
唐清璃摇了摇头,有些时候他来见自己也是最简单地洗了洗手,衣服都没换便过来了,更别提说是否会在意自己是不是手上沾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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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分明在意了。”
韩霜锦微微蹙眉,突然又想到许久之前他曾经对自己行礼,重重地磕了个响头,似有托付之意,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唐清璃。
“怎么了?”
唐清璃好奇地看着她,柔声问:“你有事便只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提的?”
“他喜欢你。”
韩霜锦直言不讳,她看着唐清璃,定定地说:“他喜欢你,所以他知道我是他的情敌,故而在我面前保持最好的状态。”
“你醒醒行不行。”
唐清璃如今跟她在一起久了,也学到了不少她的依着语气词,这会听着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此话可不能乱说。”
“不是乱说。”
韩霜锦摇了摇头,柔声道:“想必你也有察觉,对吗殿下?”
“并未。”
唐清璃抿了抿唇,还是摇了摇头。
“你在撒谎。”
韩霜锦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的说:“我不是轻易吃醋的人好吗?”
“你为什么不吃醋?”
唐清璃一下抓住了重点。
“不是不吃醋,是不轻易吃醋,尤其知道你与他是不可能的事,我便更不会吃醋了。”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乖顺地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地笑着说:“而且我的猜测很合理呀,我们清璃这么好,谁会不喜欢你呢。”
“确实是喜欢。”
唐清璃叹了口气,有些幽怨地看着韩霜锦,又说:“或许还不止一个。”
“嗯??”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脑海里突然警铃大响:“什么?居然还不止一个?还有谁?”
“陈舟。”
唐清璃吐出了一个名字,看着韩霜锦道:“此事还是许三归和我说的。”
“许三归?陈舟?”
韩霜锦抿了抿唇,这下是真的想要吃醋了。
“你说的你不容易吃醋的。”
唐清璃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他们应当不敢提的。”
“也是也是,毕竟是殿下。”
韩霜锦点了点头,微微松了口气,又说:“所以你知道陈舟与许三归都喜欢你?”
“也不能称之为喜欢。”
唐清璃摇了摇头,轻声说:“许三归与陈舟都跟在我身边日子不断,我对他们没有那个心思,而且他们那些心思,应当说是仰慕更为恰当。”
“仰慕,也很不一样。”
韩霜锦砸吧砸吧嘴,有些微酸,又说:“知道人家仰慕你,还把人家留在身边。”
“怎么这么酸呀。”
唐清璃宠溺地笑了笑,轻声说:“我敲打过了,不该有的心思一个都不能有,若是影响到了孤的布局,哪怕跟在孤身边日子久,也不可留。”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突然对唐清璃有了更深的体会,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白兔,是个白切黑的小狐狸,她合理利用着他们的心意,让他们为自己卖命,而唐清璃并未用自己一分一毫的真心,便能够轻易让他们为自己付出一切。
那自己呢。
这一瞬间,她有些犹豫,她不明白自己在唐清璃心中的地位如何。
“你在纠结。”
唐清璃目光定定地看着韩霜锦,似乎已经看穿了她,她轻轻地问:“你在纠结什么呢?”
“我在殿下心头的分量有多重。”
韩霜锦看着她,没有退却,问清楚了自己如今在纠结的点。
“多少…”
唐清璃呼吸微微一窒,随即轻笑:“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不是怀疑。”
韩霜锦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只是有感而发,仅此而已。”
“若是我的答案并不合你的意呢。”
唐清璃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定定地看着她,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本就没有完美的答案。”
韩霜锦看着她,轻声说:“所以清璃不必纠结,只需要告诉我,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好。”
“很重。”
唐清璃握住了她的手,语气越来越轻,在韩霜锦心头的分量却越来越重:“是从未有过的重,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重。”
“清璃,你知道吗,我方才其实已经想好了。”
“什么?”
“哪怕是利用,我亦心甘情愿。”
昏暗的柴房里,许三归看着眼前的人,亮出了自己藏的很好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唐清璃送他的,还记得那次是他为殿下料理干净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人,她心情极好,说自己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匕首。
从此之后,他就从一个小小的侍卫,一步一步成为了如今殿下府中权力最大的侍卫统领。
“停。”
许三归淡淡说了一句,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周雷,轻笑着说:“怎么样,不知道周管事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雷咬紧了牙关,他掐着自己的大腿,许三归怎么弄出这样的刑法,简直是恶心人到没底线了。
“很正常,很正常,毕竟周管事还是挺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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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归耸了耸肩,轻笑着说:“就是不知道明日起来的时候,这柴房里的柴还能不能用了。”
“你!”
周雷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脸都要憋青了。
“看来周管事还是比较含蓄。”
许三归轻轻地笑了笑,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廖念一身上。
廖念一与周雷一同被折磨,很明显反应更大,许三归把他抓了起来,直接带出了厨房。
“放开我!放开我!”
廖念一原本也是个壮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许三归手下,显得是一个小孩童一般。
“放心,到了地方就会放下你的。”
许三归提溜着他直接来到了旁边一个院子里,这附近都被他征用了,不过公主府这么大,这院子住不满也很正常,这几个院子本就是空着的,他也就是和殿下说一句话的功夫。
“你们莫名其妙地把我抓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廖念一知道如今殿下一定已经收到消息了,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住,那他便有机会能在许三归的手底下被救出来,左右不过是几日的事。
他的家人不比周雷,都在京都,许三归压根就威胁不到自己,哪怕自己死在了永乐城,王爷也会好好的对待他的家人,这就够了。
“莫名其妙?”
许三归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你是什么人,其实心里清楚,我也懒得和你再扯来扯去,简单点,大家都是聪明人,把你家王爷让你做的事都说出来便行了。”
“您这话说的,什么都是聪明人,什么王爷?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廖念一毫不犹豫摇头,一脸无辜地说:“我在庄子上做活做得好好的,可是你突然出现,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该说什么有王爷,我哪里知道你在说什么,您别是抓错人了吧。”
“抓错人了?”
许三归啧啧称奇,看着他冷笑道:“好,真的是个爷们,我敬你够硬,那就看看你接下来还能不能和你现在这样了。”
“这位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您还是放过我吧,真的。”
廖念一咬着牙,看着许三归手底下的人又把手中的水罐拿了起来,心头不自觉怒骂了一句,真该死!
“时辰好像到了。”
许三归看了看时辰,突然又让人放下水罐,笑着说:“该是休息的时候了,我们晚些来。”
廖念一有些迷茫,没想到许三归就这么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正在怀疑中,最终还是没有憋住,急匆匆的跑到了墙角。
秋天夜冷,廖念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自觉就缩了缩身子,分明前几日还热得很,也不知道为何这几日便开始降温了。
他本来想着不睡,撑着撑着或许便天亮了,但风缓缓的吹,再加上方才又被折腾了许久,迷迷糊糊之间他便又闭上了眼睛。
“到点啦!到点啦!”
临睡的临界点,还不得廖念一完全熟睡,许三归已经带着咋咋呼呼的手下来到了院子里。
“你们?干什么?”
廖念一被抓起来的时候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不是差不多应当起来聊聊天了吗?”
许三归笑了笑,看着他迷茫的样子,笑着问:“你是哪里人士?来永乐城究竟想做什么?潜伏在庄子里有什么目的?说来听听。”
“我是廖念一,就是永乐城的人啊,什么叫做潜伏在庄子里,我,我是忠心的!”
廖念一听了这话很快便反应过来,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发现。
“哦?”
许三归倒也不意外,只轻轻地笑了笑,说:“忠心自然是极好的,想来这个时辰你也应当口渴了吧?来,喝点水吧。”
“不!我不渴!”
“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