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觉得贤惠是个好词,我觉得就是束缚。)
听完江绾绾的,江母也知道章郸已经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了。若非江绾绾谋划 怕是连章郸都够不上。
想到这里江母就忍不住拿着帕子擦拭眼角含泪哽咽,“当初我就不应该为了侯位把你嫁去,谁承想他命薄死了,郑家也倒了,倒是连累你与英儿。”
“你在郑家那小姑子多是找你麻烦,你忍让那么久,如今还要背负寡妇的名头,我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江母越说越气,越伤心,最后直接大骂江父,“说来说去还是你无用,到如今也只是五品,若是你官职再高些,女儿何苦如此费心谋划。”
“是为夫没用。”
面对江母带着气的责怪,江父也没生气,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娘子的脾气。
更何况作为父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是他失责。
江母哭过气过也冷静了,她拍着自己女儿江绾绾的手,嘴角微苦道:“说来说去,还得自己说了算。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母亲…也不会拦着你。”
说到这里江母有微微哽咽,“我知道我的女儿心有沟渠,有自己的谋划,母亲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支持你的决定,若是你那天后悔了,就回家来吧,母亲与父亲养你一辈子。”
最后江绾绾要回医馆的时候,江母又拿了大笔银子来交给江绾绾,“英儿病了,即便是现在有些好转想来也会身子虚,你多买些补药给他补补。”
虽说女儿已经谋划好郑英不必流放,可是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现岔子,毕竟江母已经看过太多世事无常了。
“女儿明白。 ”明明已经计划稳妥,江母反而忧心,江绾绾又岂会不知,她也时刻在意着净空大师的批语。
二嫁及贵,章郸虽然也不差,但是要说比她亡夫家贵重是不能的。
不过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即便发生什么也只能往前走,绝不能退。
江绾绾回到医馆,郑英虽然病情大好,但身子已经被这次风寒坏了,以后怕是只能与药为伴了。
紧紧的抱着醒来但又害怕被流放的儿子郑英,江绾绾柔声安慰,“英儿别怕,有母亲在呢,定然不会让你离开我。”
次日,章郸果然大张旗鼓的骑着马由亲兵抬着聘礼到了江家。
所有京中各家都知道了章郸要娶江家那个刚成寡妇的嫡女江绾绾。
但没有人觉得江绾绾配不上章郸,毕竟一个寡夫一个寡妇简直是绝配啊。
下了聘,章郸直接改了口,对江父江母微微一拜,“岳父,岳母。”
“好,好不必多理,”
江父连忙摆手让章郸坐下,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看样子是对自家女儿很中意,倒也能护住她。
江母则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心中既欢喜又担忧。
特别是看到章郸魁梧健壮的身材,更是忍不住紧揪着帕子。
听说章郸是平民出身,粗人一个,就怕他若是与女儿争吵动起手来,绾绾哪里是他的对手。
既担心女儿是否真的能够适应,也担心这个男人是否真的会对女儿好。
父亲,母亲,我来了。”江绾绾缓缓走进大厅,向父母行礼后,便走到章郸身边坐下。
因为是二嫁所以没那么多讲究。
章郸俊脸带笑的看向江绾绾,锐利的眉眼带着款款的温柔。
他轻轻地握住江绾绾的手,轻声说道:“绾绾,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语气中更是难掩开心。
江绾绾微微颔首,如玉般的娇美面上上泛丝许红晕,眸光带着羞涩的娇暼了他一眼,声音低柔得如同春风拂过琴弦,“还没成亲呢,现在说这些话,也不怕爹爹和娘亲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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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郸只觉得浑身酥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又似乎是怕江父江母觉得自己自己鲁莽,连忙开口:小婿实在是太心急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江父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起来,道:“贤婿说得对,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自然要更加亲近一些。”
江母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眼底却带着勉强。
当着她与江父的面就这般大胆,即便是二嫁也应该知道注意些,果然是粗人。
很快章郸就与江父定下三日后就是吉日宜嫁娶,最后章郸离开时更是不舍的频频看向江绾绾才带着亲兵出了江府。
江绾绾和江母坐在房间内,她随手打开箱子,仔细端详着里面的金银玉器,心中不禁感叹,看得出章郸确实是用了心思的。
整整三十箱的聘礼,还不包括那些珍贵的画卷和聘燕。
然而,一旁的江母却依旧忧心忡忡。
江绾绾深知母亲的担忧,但她知道,这已是她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于是,她随意地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精美的盒子,将里面装着的玉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江绾绾不由得微微感叹,这样好的色泽在从前侯府是轮不到她的。
如今二嫁能轻易得到,就说明她选择没有错。
接着,她又从一个精心包裹的红布中取出一串珊瑚红玉手串戴在江母手腕处,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我不会后悔,所以母亲也不许后悔。”
江母抓着女儿江绾绾的手,神色慢慢缓和,最后微叹,“你说的是,如今已经定下我又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是担心你。虽然心有计量可是却不知男人有时他并非真的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