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老妪激动。
老唐头望着自己的媳妇,‘嘿’了一声:“今日能搭上这般贵人,老婆子,今后你想喝多少甜水,都有了。”
“去喝水吧。”
“昨晚买的石蜜,不用留着了。”
“喝就是啦。”
老唐头说道。
这老妪闻言,着急忙慌的就朝着堂屋里走去了。
老唐头坐下,端起来张楚没喝完的那一碗甜水,一口饮尽。
“嘶·······”
“真他娘的甜!!!”
这是老唐头第一次喝甜水,甜的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
从安德坊离去,张楚便慢悠悠的走向了科监署。
科监署是临时组建的部门,自然没有专门的衙门。
是借了礼部在皇城里的三间大堂房。
进了安上门,朝右走一点,就是科监署的所在地了。
小主,
这三间大堂房,是皇家用来祭祀太庙时,布置贡品,更换服装,皇帝,大臣们临时休息的地方,平日里没有人在这里办公。
自然就成为了科监署的不二选择。
更别说,这地方的后面就是太庙,东边前面就是务本坊,地理位置极佳。
张楚抄着手,慢悠悠走进去。
人,倒是不少。
穿着绿袍子的官员来来往往,手里抱着各种各样的案宗,中间的那个大堂内,坐着两个红袍官员。
“张主考!”
见到张楚,其中一位红袍官员立马站了起来,出门相迎。
另一位则是直接假装没有看见。
张楚眯了下眼眸。
这个人,他认识。
御史中丞,刘仁轨!
而里面坐着的那个,张楚也不算陌生,尚书左丞褚遂良。
两人,乃是这一次秋闱副主考,也是科监署左右署令,今日上午,刚刚定下。
“刘中丞,幸会幸会,不曾想在这里还能再遇刘中丞,实在是某家之幸。”张楚也笑着拱手。
“张主考笑言了,陛下让正则助张主考一臂之力,能和张主考共事,也实在是正则之幸啊。”刘仁轨客气说道。
他字,正则。
“刘中丞这话说得,某家也向来对刘中丞敬重的很啊,能于刘中丞做事,某家如沐春风。”张楚拉着刘仁轨的胳膊,两人无比亲密的走进了厅堂。
“那一日,在庙堂之上,还要多谢刘中丞为某家说话啊,不然某家这个主考之位,不是那么好拿下来的。”
“张主考人品端正,学识渊博,正则佩服!”刘仁轨闻言,脸色一正,语气也凝重了些许:“正则举荐张主考,从未想过其他,只想着张主考主持秋闱,能让天下学子,得几分公平,正则便满意之至!”
“秋闱之风,历年已是有些偏歪,只是正则自认有心无力,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犹如沧海之一粟。”
“或许也是正则舍不得身上这一身红袍,毫无张主考这般无畏。”
“特别是张主考所言那三句话,公平,公平,公平!正则闻之,振聋发聩,不能自已。”
“幸得今日陛下点将,正则闻之,喜不自禁,能助张主考一臂之力,还天下学子一个公平,正则愿为之驱使!”
说着,刘仁轨朝张楚抱拳,沉沉说道。
褚遂良冷冷瞥了两人一眼。
“没想到,平日被人称之第二个魏公的刘中丞,说起来拍马屁的话,也是如此的········味正身直啊。”
“褚某,佩服,着实是佩服。”
“张主考,刘中丞,那边还有事情,褚某,过去看看。”
褚遂良一甩袖子,直接离去。
说起来,三人中,当属褚遂良的官职最大,而且,人家的官袍还是深红色,张楚和刘仁轨的官袍乃是浅红色。
刘仁轨对于褚遂良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
看着褚遂良的背影,轻轻一笑,邀请张楚坐下。
“张主考,不知,这一次秋闱,张主考可有什么打算?想怎么做?”刘仁轨斟茶,稍稍也压低了声音,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