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已是可以彻底确定,自家姑娘绝对不是在沉思什么,而是受到了委屈事。
瞧瞧那独自落泪擦拭的模样,让秋兰心里难受极了。
长乐摇摇头,深吸口气,抽了抽鼻子,强颜欢笑看了眼秋兰,轻声道:“没事,我没事。”
秋兰‘哎呀’大叫一声。
猛地夹了下马腹,拦在了长乐身前。
“公主殿下,咋回事?到底咋回事?你说啊。”
“你真的是要急死奴婢不成?”
“你不说,奴婢,奴婢······回长安把这事告诉皇······告诉陛下去!!!”
“让陛下亲自来过问!!!”
“姑娘,你可是堂堂长乐公主啊,绝对不能受了委屈而自己往肚子里咽。”
秋兰激动,张开双臂,急切再问道。
长乐看了她一眼,重重叹了口气。
“这事,便是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事,本就是他安排的啊。”
“改变不了什么的。”
长乐仿佛失去了魂魄,浑浑噩噩,便是眼神都黯淡了很多。
秋兰直接翻身下马,拉住了长乐骏马的缰绳,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上去。
长乐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回你自己的马上去吧。”
“我告诉你就是了。”
长乐很是无奈。
秋兰大喜,赶紧翻上了自己的骏马,紧紧攥着缰绳,紧张的盯着自家殿下。
长乐又叹了口气,遥望着波光粼粼的潏水:“还不是那一门婚事么?”
“本宫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别说本宫又是大唐公主,既然父皇和母后都定下了,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本宫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了。”
“可是,谁能想到,他却不是一个安生的人?”
“秋兰,你说,本宫的样貌,文采,身段,哪一处比不上平康坊的女子?”
“可他却连这点时间都不等着,仍旧是彻夜流连于平康坊中。”
“如果是订婚之前的过往,本宫也不是小气的人,定然不追究他的,可,眼看都要大婚了,却还是如此。”
“听说,为了一个什么花魁,已经豪掷将近两百万贯,九街里的窑姑娘都要被他敦伦一遍了。”
“而且,这几日为了参加萧婉仪萧姑娘的酒会,不惜出了三十万贯的拜帖钱,也要参加,就如同狗一般,闻着味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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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你说本宫的命,怎么如此苦呐?”
长乐说着说着,便是欲泫欲泣,手指轻轻沾了沾眼眸,眼圈发红。
“什么?”
秋兰闻言,惊慌失色,难以置信:“公主殿下,不是说·······不是说小公爷一向洁身自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