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他们赶紧走过去,双手狠狠的贴在了大门上。
“嗯?”
不过他们用力推了下,大门却纹丝不动。
“不对啊。”
“外面也没上锁啊。”
秦怀道疑惑。
大门上的铜环是敞着的,这代表这扇门没有上锁,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里面有东西挡着。
张楚拍了拍秦怀道的肩膀,走上去,拿着铜环敲响了大门。
“出来吧。”
“何必那?”
“愿赌服输,况且陛下都已宣布,这圣师殿是我民学的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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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学子,往日读过的所谓圣贤书,就教导了你们这些吗?”
张楚轻声道。
里面鸦雀无声。
李泰把眼睛趴在了大门上,闭着一只眼,看的认真:“师父,里面好多人。”
“都是太学的学子,他们用柱子把大门抵着了。”
数息后,李泰回头惊呼。
“什么?”
“贼他娘!”
“呸!”
尉迟宝琳狠狠在手上吐了口口水,撸起来袖子,就要发动野牛冲撞。
张楚在他脑门上用手指头敲了一下。
“这大门,都要比城门结实了。”
“傻啊。”
“你比破门锤还硬?”
尉迟宝琳‘哎呦’一声,捂着脑门:“可是大哥······”
张楚笑笑,朝里再道:“再不出来,房夫人,可就要再来一趟了。”
房遗爱讪讪用手指摸了摸鼻子。
秦怀道,尉迟宝琳和李泰你看我我看你,这有用?
片刻后。
吱呀·······
大门发出阵阵摩擦的声音,刚刚还紧闭着的大门,慢慢打开了。
“这也行?”
“遗爱,伯母比大哥都有面子!”
秦怀道惊呼。
“别贫了。”张楚笑着斜了他一眼,不过,也不得不说,房夫人在长安的名声,确实是有些·······霸道!
上一次堵着国子监大门痛骂,着实是把他们给骂怕了。
这群人,总归还是要些脸的。
太学已经够丢人的了,若是房夫人再来一趟,恐怕整个长安都又会知道,太学耍赖的事情,到时候,不仅是太学,整个儒生本就不多了的脸,更是没地方放了。
黑压压一片。
前面站着几位发须皆白的老夫子,老夫子身后则是太学的学子。
张楚扫了一圈,没有虞世南的身影。
想想也是,虞老夫子总归是太学祭酒,名动天下的大儒巨擘,在这上面再搞乱,老脸真的是彻底晚节不保了。
张楚看着那悬挂着的巨大的孔子像,看着那亮堂的大殿,看着一张张古色古香的案桌。
“走吧。”
“总有离别。”
“我们民学,赢来的只有圣师殿,两侧的偏殿还是你们太学的,今后大家就是邻居了,欢迎来大殿旁听。”
张楚走到了孔子像前,抬头望着,淡淡道。
太学学子面面相觑,有些躁动,但还是没动,把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几位老夫子身上。
“哎······”
年纪最大的那位老夫子重重叹了口气。
什么都没有再说。
一步步的,走下了台阶。
太学学子和夫子们,无声无息的离去。
他们没有去偏殿,而是直接出了太学。
圣师殿不是太学的了,他们若是留在偏殿下,如何自处?就算是去和国学,去和四门学挤一挤,也定然不能继续留下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