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怎么回事?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孔夫子虞夫子他们怎么逃窜而走?”
“这是逃窜么?不可能吧!孔夫子在国子监还有逃窜?开什么玩笑,这应就是孔夫子他们离开了院子吧。”
“是不是赌局出结果了?咱们赢了输了?”
“应该是······赢了吧。”
“看孔夫子虞夫子他们走的如此轻松如燕,应该就是赢了。”
“·······”
院门外,完全看不见民学院子里面发生了什么的儒学诗会宾客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
他们不愿意承认是儒学输了。
孔颖达,虞世南等一众老夫子,就这样,急匆匆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只留下一个背影,一句话都没有说,让人摸不着头脑无法确定的猜测。
民学院子中。
相比于院外渐渐掀起来的躁动,这里仍旧很是安静。
张楚打了个哈欠,再饮了口酒,笑着看向了李世民。
“陛下,是不是可以宣布,今夜赌约的结果了?”张楚说道。
李世民醒了过来。
他抿了下微微干燥的嘴唇,再轻轻吸了口气,朝左右看看,长孙无忌老神在在的闭眼站着,房玄龄则是笑呵呵的顺着胡须。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是落在了他身上。
赌约结果,显然已经呼之欲出。
孔颖达直接临阵脱逃,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这结果便是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商榷的地方了。
不过,李世民还没有开口,长孙皇后则是面带笑意,朝张楚轻声道:“秦川子,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仪态。”
张楚愣了下。
看看四周,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再瞧了瞧近在咫尺的明月姑娘,呵呵一笑,这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
拍拍衣袍。
神情坦然。
明月姑娘则是脸颊微红,朝长孙皇后微微福了福身,稍稍向张楚身后撤了撤。
“嘶······”
李世民用力的吸了口气,眼眸中仍旧是有些惊骇的凝视着张楚,轻轻吞了口唾沫,沉声道:“既如此,朕就在这里宣布。”
“儒学诗会和民学诗会的赌约,民学胜出。”
李世民声音落下。
“呜呼······”李泰直接跳了起来。
“师父无敌,民学无敌,哈哈哈,圣师殿是咱们的啦,圣师殿是咱们的了。”
“想赢过师父,做梦。”
“我就知道,师父必胜!!!”
秦怀道,房遗爱和尉迟宝琳一个个的也都是控制不住的仰天长笑。
“走走走,去咱们家瞧瞧去,该收拾的让他们赶紧收拾收拾,不要说没给他们时间,明日朝阳升起,圣师殿的名字就叫民学了。”秦怀道撸起来袖子,兴冲冲的朝外冲去。
“是极是极,多谢虞夫子,体谅我们民学不容易,借着诗会之名,把圣师殿送给了我们,哈哈哈·······”尉迟宝琳也是忍不住的大喝道。
“你们等等我们。”房遗爱拉着李泰,紧随其后。
四个人,瞬间把寂静的民学院子闹得翻天地覆。
也把院子外面站着的,原本有些杂乱的那些人,给震的目瞪口呆,刹那失神。
秦怀道他们的嚎叫声,响彻云霄,他们可听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什么?儒学输了?不,不,不······怎么会这样!!!”
“圣师殿是你们的了?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圣师殿乃是我儒学圣殿。”
“我们输了!我们输了?这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我们儒学,输给了只有五个人的民学?不,不,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服,孔夫子他们为何离开?我们要孔夫子亲口告诉我们,不然我们不信,不信!!!”
“肯定是你们用了其他法子,逼迫孔夫子他们离去,肯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我们不服,我们不服!!!还请陛下,还给我们一个公道。”
“对,请陛下给我们一个公道。”
“·······”
一众儒学子弟破防了。
可是,秦怀道房遗爱哪里有空搭理他们?自己可是有要紧的事情,去自己的新家瞧瞧去。
谁他娘的浪费时间,给他们解释去?
赢了就是赢了!
不服?
有屁用?
就算你们嚷嚷的声音再大,再高,也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裴律师,卢承庆,刘仁轨他们三人站在人群的角落,望着突然掀起来的骚动,说实话,尽管刚刚走出圣师殿的时候他们心里其实就有几分预料,但是当这个结果真的出现的时候,他们还都有些不敢相信。
儒学,真的输了?
输给了刚刚成立还不到半年的学派?
还输的,如此凄惨?
三人朝后看了一眼,灯火辉煌中的圣师殿仿佛还都诉说着自己的过往和恢弘,可是,从现在开始,民学便将入主圣师殿。
这·······
好家伙!!!
不得不说,这过程也太魔幻了吧,若是真的如此,不知道孔夫子虞夫子他们后不后悔,当初把民学赶到这个庖厨院子里来。
小主,
想一想,当时儒学上下其喜洋洋,觉得自己狠狠羞辱了一顿民学的情绪,再看看现在集体破防的悔恨。
这才不过几日?
便是一个天一个地!
民学,直接鸠占鹊巢?算么?也不算,毕竟这是人家光明正大的赢过来的,当初,这个赌注,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有很多人在场见证了这一赌注。
甚至,上一息众人还都在嘲笑着民学即将于今夜消亡,民学将于今夜被儒学吞噬。
这可好了,现在回头看看,真的是蛇吞象,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
“没想到,民学真的赢了。”刘仁轨感到了不可思议:“一己之力,这真的是民学魁首以一己之力赢了儒学。”
刘仁轨的目光中,真的全是佩服。
这样的事情,他自认为做不到。
简直难如登天!
可,秦川子做到了。
“不知道,民学诗会上,最后一首诗词,是什么?”
“是不是秦川子所写?”
“定然惊天地,泣鬼神吧。”
“想想刚才孔夫子他们离去。一言不发,以袖遮面,我们竟然还以为他们是得胜而走。”
卢承庆苦笑道。
“行俭,去,打探打探。”裴律师拍了下裴行俭的脑袋。
裴行俭得令,说来,他的好奇可一点不比其他人少。
想想,当初第一首民学院子的诗词,就是自己带过去的,还把自己绝了国子监的路。
不曾想,最后一首诗,竟也要自己带回来。
裴行俭身子小,在人缝中穿梭,很方便。
就像是泥鳅一样,直接钻进了民学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