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之死。

黄老虎看向老鼠，“你恨白天鹅，对吗？”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在场的两个人，只不过羚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而老鼠的胡须，则不受控一般的急促抖动起来。

羚羊盯着她乱颤的胡须，缓缓开口：“别担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像是一种安抚，“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的。”

老鼠看看羚羊，又看看老虎，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别当心，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羚羊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双手搭上了她的肩，在她的耳边低语，像是一种蛊惑，“你只需要给我们你的胡须，然后拿到灰兔耳朵里的一根筋。”

她的头就在老鼠的肩上，因为身高的原因，脊背弓出一个弯来，视线和老虎对上，勾出一抹笑，像是在说——合作愉快。

“白天鹅会用她的死亡来偿还她的债。”羚羊轻轻拍了两下老鼠的肩膀：“导演会帮我们的，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老鼠被打动了。

如果只是羚羊一个人的话，她或许会动摇，但现在多了一个老虎。

共犯越多，就越安全。

“好。”

【完成《最后的晚餐》拍摄——老鼠：捕鼠夹上的舞者。】

“胡须要生拔下来的，不能剪。”羚羊对老虎道。

在老虎壳子里的玩家点点头，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很明确了，作为同流合污的家伙，他没有良心。

老鼠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来吧。”

你拔过嘴边的唇毛吗？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皮肉被这小小的毛发扯动，带来像是被指甲钳剪下一小块皮肉的细密的痛楚。

而胡须扎根得更深，拔起来也就更痛。

通过老虎的双眼，玩家可以清晰的看到老鼠发颤的尖嘴和死死抓住裙摆的双手，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胡须被拔出来时，黑色的加粗的末端上粘连着粉色的肉碎，而老鼠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空洞，有血珠从中渗出。

一共拔下来六根胡须，沾皮带肉的。

玩家没让他们在手里停留太久，很快交给了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羚羊。

看着她带着胡须离开，老鼠抽了几张纸巾随意的擦拭了一下毛发上沾到的血，“还需要灰兔耳朵里的一根筋，对吧？”

大约是带着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心态，她问这句话时，居然莫名的笑了一声。

玩家抖了抖身子，点点头，沉默的和她一起往外走。

化妆间里有着一股浓厚的不明腥味，侏儒兔助理似乎没想到会突然进来人，低着头匆匆往外跑，手里抱着新衣服。

“还真是天性使然。”这话是对灰兔说的，老鼠看了眼屋内的沙发，表情嫌弃。

“你也知道是天性。”灰兔并不觉得这话是什么侮辱或者讽刺，他注意到了老鼠的脸：“你的胡子呢？”

“拔了。”她示意灰兔看向门口，老虎还站在那里。

“导演？”灰兔的脸上出现了另外一种神情，短暂的惊讶过后又恢复平静：“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嗤。”老鼠轻嗤一声。

灰兔的化妆间内很凌乱，这种凌乱不是长期不打扫或者堆积了很多垃圾，更像是一种艺术效果，带着点难以捕捉的美感。

玩家缓缓的把事情说了出来，灰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皱眉：“说实话，我完全付得起那八十万，何必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