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一触即战(2 / 2)

北门老枪 北风2024 2394 字 5天前

“都说说吧,我们不能一遇事都不言语,一发粮饷大家都争先恐后,周县长待我们不薄,县政府人员工资没有着落,先紧我们齐,我们不能吃着喝着不干事!我已经紧急联系离我们最近的龙泽县胡师长,他已经派出部队来,正在路上,我相信:我们打不完就到了,时间紧,任务重,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莫旁若无人抽一支烟,点燃。

其他两名团长在交头接耳。

“你们说什么呢?大点声说!”

张浩泽不在,他们顿时没有了主意,平时都听他的,虽然他们平级,但张氏能做事会做事,很多时候,莫北也得倚重于他,所以两个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乌望江最窄的地方,也有十几里,小鬼子很可能选择那儿登陆,但那儿也是江底情况最为复杂的地方,曾经有不少船在乌龙潭触礁沉没,所以我建议在江面这边乌龙潭平行位置设置炮阵!”一名团长提议。

“说得有道理!”

“说得有道理!”

下面不少人附和。

“还有别的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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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鬼子避开乌龙潭,就只能选择江宽水缓的桃花坞渡江,虽然耗时,但他们可仗着机电船的优势,乘风破浪,最多两个时辰左右抵达彼岸。这两个时辰对于我们来说,是黄金时间,如果不能御敌于江,我们将一溃千里,据我所知:我们的炮连,顶多只能算是炮排,虽编制上以连冠之,还不是为了多要些饷?榴弹炮不足十门,其他杂炮算上不足二十门,炮弹是否充裕,不得而知,下面请迟连长给我们说一下!”

迟子阳耸耸肩:“我们的炮连人员构造:比炮排稍多十多个人,炮种达四种之多,各炮种炮弹分布并不均匀,榴弹炮是我们的主炮种,库存炮弹只有80枚,小钢炮兵7门,炮弹只有六发……”

“怎么可能?”有人不相信,“你们整天在那儿轰轰轰的干什么?”这是参谋长的声音。

“炮兵是炮弹喂出来的,我不能拿土坷垃塞炮膛里,我不是一次给你们反映过这个问题!”

“好了,扯得有些远,下面谈谈如何摆布炮阵的问题!”莫北感到时间分分秒秒在催命。

“这个好办!江边就是树林,往树林中一放,敌人飞机也看不见,这不就妥了!”有人提议。

“不妥!”张浩泽一头大汗进来,一边摆手,一边往里走,“这种幼稚的想法,是孩子干的事,我们能想到的,鬼子也能想到,家档有限,不能这么任性!”他一说话,谁都不插言了,他直接走到地图前,“莫师长,我们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德川安康联队,这家伙早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到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系统学习过军事,那一年,他二十岁,我请诸位想一想:我们能想到的,他想不到吗?”他边走边用手指指在座各位,“所以,我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各位都到过江边吧?有谁知道:腹蛇沟在哪里?”

“蝮蛇沟?没听说过!”

“有这样的地方吗?”

显然很多人不知道。

“这就是我们出奇至胜的砝码之一,这条纵深不超过两米的沟,不仅存在,而是你查遍所有临江地形图,都找不到,原因很简单,它长年累月被棘针蒺藜封存在下面,如果你到那附近,你首先听到水声潺潺,水下有水波翻卷的声音,那是蝮蛇的天堂,绿苔绣织,墨斑杂踏,正因为极其隐蔽,所以很少被人发现,阳光从头顶筛下,从表面看过去,就是一块长满杂草的坡地。”

“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得好!”

“县政府外面是不是有一家卖蛇药的?温先生是我酒友!”

“据我所知:他还有个温惋的女儿,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故意接近人家?”迟子阳取笑他。

“哈哈……”众人笑作一团。

“不排除这种可能,缘分上事,谁说得清?不过,我不是请各位来取笑我的,我在和你们谈生命攸关的事,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蝮蛇沟虽好,也只是榴弹炮藏身之地,旁边还有砖窑,虽是废弃的,也要把它们用上,布置疑阵,砍伐几棵大树,冒充大炮,上面以杂草覆盖,其他炮种,隐藏其他地方,先行运用,这样……”

人们看见速记员梁之秋一脸酡红,愠怒的表情,谁也不敢看她,哪怕是轻轻划一下,就会燃烧起来。梁到临江做速记员,是胡达的主意,他曾经喜欢过这个个子娇小,甚至是单薄的个性倔强的女子,这个曾经是燕京大学高材生,一到神州,就跌入一帮男人的包围之中,因为其中有胡达,别人也就是画饼充饥,胡达本以为以他的能力,手到擒来,这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嫁给胡达,就意味着从此双脚踏上幸福路,典当青春,走的是捷径,狗屁爱情,或许没有面包奶酪重要,怎么活不是活?至少外表光鲜,象清漆刷过一样,晃人双眼。

梁之秋拧巴上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因为抗拒,而被发配到临江。初识张浩泽,如狼似虎,粗鲁甚至吓过她,时间久了,竟然暗恋上这种军事素养超一流的男人,在具体问题上,张侃侃而谈,正是这口若悬河吸引了她,看见他脸会红,心会狂跳,她不知道姓温的女子是谁,是否是张心仪的,甚至不知道张有没有家室,二十八的男人,横长竖长,长得定了型,她的心象一片飞羽,风来时,翩翩起舞,风煞时,飘飘荡荡,摸摸发烫的脸,我恋爱了吗?字在纸上,龙飞凤舞,那一竖,如剑而插,那一钩,钩出人的魂魄,那一撇,撇到心碎,那一捺,捺到神伤,在飘逸的缝隙中,自由翻转。近在咫尺,没有交流,更没有碰撞,爱的眩目,情的火花,都在臆想中。

潘石崖从台阶上下来,迎面碰见高孝山,夕阳掉地上,稀薄的碎片,捧不起来,刚刚捧到手里,就如薄冰融化了。

“潘队长,这是……”

“下班了,当然要回家!”

“你有没有看到梁守道?”

“没看见!”

“他是不是和钟震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