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停了下来，在和自己的女儿说话，似乎是怕姜楠说出什么话让大灰警觉，姜启正又气冲冲地跑过来，似乎要抓住姜楠。

“退后。”

冷漠的两个字眼从大灰嘴里吐出，姜启正看向大灰绿油油的眼睛，他此刻才意识到，大灰并不是孱弱的人类，他是追随过张辰，又从怪谈世界活着回来的狼人。

“我……我只是怕小楠冲撞你，我……”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马上上菜，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再次打断姜启正的话，几乎可以100%确定这个人有问题，大灰说话不再客气。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上菜上菜……”

嘴角微笑的幅度变得很奇怪，姜启正如同魔怔了一样，他一边倒退着，嘴里一边重复着“上菜”这两个字。

堡垒只是外部像堡垒，其实内部有很大的差异。

大灰现在相当于刚进门，站在一个圆柱体的最上方，前面是一座吊桥，吊桥的另一边是另一个圆柱体，一张大桌子就摆放在那上面。

此时的姜启正，微笑着往后退，他平平稳稳地走过吊桥，就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

“你们别跟着了，我吃饭需要安静。”

转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七八个跟屁虫说话，没人回复大灰，直到姜启正说话，这些人才转头离开，走到堡垒外。

“哦，看样子你很自信，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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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你在说什么？我装什么了，我只是想请你吃饭，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姜启正义正言辞地矢口否认，大灰只是笑了笑，他推开姜楠的手，左手按着姜楠的肩膀，带着她一起走到对面。

一张大石头桌子位于圆柱体顶端的最中间，八个石凳子，均匀地围成桌子摆一圈。

姜启正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大灰则是把石凳子像小石子一样踢开，席地而坐，刚刚可以把双臂放在石桌上。

姜楠似乎害怕姜启正，他想躲在大灰怀里，却被大灰一把拎起，放在一边的石凳上。

“老老实实坐着，不要乱动。”

“哦……”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姜楠还是听了大灰的话，扶着石桌坐稳，姜楠的半边屁股坐在石凳上，另一边靠近大灰，显然还是害怕的。

“大灰你再等等哈，食物马上就好了，你要不要先喝饮料？我们聊一聊怎么样？”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雪碧，这瓶雪碧，大灰凭借惊人的目力，看出了颜色的偏差，和上面仿造的生产日期以及配料表。

大灰没说话，他反而伸出手敲了敲姜楠屁股下的石凳。

石凳确实太像石头了，大灰如此用力，都没有打碎打凹陷下去。

忽略姜启正伸出了很久的手，大灰往身后看去，下面深不见底，掉下去，似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姜启正啊姜启正，我好像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我不管你骗我过来是干什么的，你欺骗我，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按道理来说，我本应该杀死你。”

“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我说伪人你说NO，重复三次，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大灰说出姜启正的身份，姜启正原本谄媚的表情消失不见，变成没有表情的死板模样。

旁边的姜楠，也像是被拔了电源，朝着身后倒去，眼看要摔死，大灰一把抓住，然后给她身上抹了一层黑气，收到背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