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出去溜达,把那猫带上,出去遛猫吧!”
扎拉丰阿还真出去了,出去之前说:“听听你这话,我只听说过遛狗没听说过遛猫。”
等他出去了,安康对海棠说:“祖母,我问话您要说实话。”
“嗯,”海棠点头:“问吧。”
“姨祖母是不是认识什么高人?”
“高人?多高?”
“哎呀,您别打岔,我意思是说就是那种很厉害的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能在大伯跟前说上话的那种。”
“你说得这种就多了,你看我,我像不像高人?”
()“像!我是说我不认识的高人,她认识且关系还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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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我今儿想了想一下午,我终于明白了,姨祖母肯定能指使粘杆处!”
海棠挑眉:“何以见得啊?”
“刚才我还不信,诈你呢,祖母你反应得太平淡了,一点都不意外。我说的肯定是真的!”安康翻身躺下,把脑袋往海棠的腿上一放,枕着海棠的腿很舒服。
海棠把杯子放在一边,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啊?”
“祖母,真的有粘杆处啊?我以为是人家编排的呢。”
“粘杆处是下面的叫法,衙门里叫做尚虞备用处,对外说是侍奉皇帝出行,可是侍奉皇帝出行是銮仪卫的差事。虞这个字就有意思了,单独拿来说,有忧虑、期盼、防范、欺诈的意思。备用,这两字也很有意思,所以看起来是个可有可无的衙门,管的也就是些隐私之事。”
“所以真的有到处打听的粘杆处是吗?”
“是啊,有的,但是没你想得那么神,都是吃饭领差事罢了。”
安康想了想,摇头说:“才不是您说得这样,要是没用早裁撤了。舅爷那个人喜欢家里蹲,不出门知晓天下事肯定有一批可靠的人给他收集消息,他肯定很信任,他从不怀疑这人会骗他,所以这人是姨祖母!亲妹妹才不会骗他呢,是不是?就跟我从不担心您哄我一样,我也不哄着您,因为咱们都是至亲啊!”
海棠是发现了,安康和桂枝完全是两种路数。
桂枝那是穷举法,用事实来推断,好处是准确率高,坏处是太慢。
安康这是第六感,属于先射箭再画靶子,好处是时间短,坏处是准确率不高。
海棠说:“我再跟你说个秘密,这京城里除了粘杆处外,还有一支人马也干着差不多的差事,你猜猜这支人马隐藏在哪里?是谁在掌握?这可是秘密,你可不能出去乱说。”
安康摇头:“不说,我又不傻!没想到还有一支,舅爷也真是,真够小心眼,玩制衡真是一把好手。”
“可不许这么说舅爷!这事儿和你舅爷关系不大。”
“哦,”安康翻身起来:“是圣祖爷弄的?还是世祖章皇帝弄的?不管是他们父子两个谁弄出来的,必然是被圣祖爷用了,还用得顺手,就因为太顺手了,舅爷的人驾驭不了。”
她看着海棠,“祖母,别是咱们家园子大门外面住着的那群人吧!您管着呢?”
海棠挑眉:“何以见得啊?”
安康捧着脸回忆了一下,“我觉得他们是,我一直觉得咱们的侍卫与众不同,反正说不出来,就是与众不同。”
海棠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你日后也是有秘密的人了,有些事儿要烂在肚子里。”
“知道,我又不是那败家子纨绔子弟,懂!”
海棠就对着她脑袋揉了揉,这种应该是独有的天赋,海棠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训练。
这时候门外扎拉丰阿问:“说完了吗?玛法能进去了吗?”
安康急忙下炕穿鞋,“您进来吧。”她穿着鞋跟海棠说:“祖母我要回去了,明儿还要去读书呢。”
她风风火火路过扎拉丰阿的时候说:“玛法,明儿咱们去把车开回来,我去开,您坐车,您可要等着我。”
“好好好。”扎拉丰阿就是个无法拒绝孙女的祖父。
安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扎拉丰阿看她跑进夜色里叹气转身。
海棠问:“做什么叹气啊?”
“安康大了,有自己的事儿不让大人知道了。刚才她和格格说什么呢?”
“心里酸溜溜的?看你那小心眼。”
扎拉丰阿嘴硬:“奴才心眼可不小,奴才是在想,将来也不知道这孩子嫁到谁家?咱们是不是该提前想着了。”
“这些事儿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必提前操心。对了,刚坐你孙女的车撞了脑袋,明儿还坐?”
“看您说的,她多开几遍就熟练了,明天肯定比以前好,您放心吧。”她对孙女很有信心。
海棠说:“我月底开始忙,过几天没现在这么悠闲了,提前跟你说一声。”
“诶,要出京城吗?”
“暂时不出。”
“不出就算忙也不会累。奴才怎么看着您像是睁不开眼睛了,要不休息吧?”
海棠点头,她觉得大概是几个月前留下的后遗症,她每当疲惫的时候总是头重脚轻。
“行啊!早点休息吧,明儿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