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许白鹿在家里,已经准备好一桌酒菜。
她根本不会下厨。
菜肴都是叫斌子去国营饭店买回来的。
有烧鸡,有肘子,还有花生米。
反正稍稍热一热就行。
这年头条件差,还没那么多讲究。
为了帮助小姐妹,她甚至还拿了两瓶茅台。
只要能摆平王卫革,许白鹿这边,就算是能跟王秀芹娘家说上话了。
到时候,再想办法输送利益,跟二舅一家搞好关系,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甚至于,许白鹿为了挽回前男友,还计划挑个日子,回老家的一家寺庙上香。据说这家寺庙挺灵验,如今香火鼎盛,前去许愿和还愿的人们络绎不绝。
心里盘算了半天,可也迟迟不见有人敲门。
看了看手表,许白鹿神色狐疑:“这都七点半了!该来的早就来了!莫非他俩把持不住,在练功房就偷吃了?这天寒地冻的,不至于吧?!”
走到窗口看了看外边,依旧是静悄悄的,许白鹿皱了皱眉,决定过去看一看。
斌子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地方。
练功房空荡荡的,只有换衣间透出灯光。
许白鹿走过去,推开门口一看,只见金燕披着外套,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咋了?二舅他忙啥呢,人咋没来呢?”许白鹿问道。
“甭提了,”金燕一脸沮丧,“他倒是来了,却没有看我练舞,只是说我俩不合适,以后不要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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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许白鹿懵逼了。
这是啥情况?
鱼儿居然脱钩了!
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当时,王司机明明很心动的样子,根本伪装不了啊。
一个纯朴憨厚的山里娃,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蜕变成戏精影帝。
那么只能说明,这背后出了状况,有人故意拆台,让王司机改变了主意。
“那怎么行?!我这都准备半天了!”许白鹿很不甘心。
为了逼王卫革就范。
她甚至准备好了彩色照相机。
就是为了逮住现行。
当然,这玩意未必要用,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拿出来。
可是,王司机压根就不给机会。
金燕小嘴一撅,眼眶都红了。
王卫革反悔,等于是断送了她的富婆梦。
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眼看着好姐妹许白鹿,如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车子房子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一帮手下。
金燕那是做梦都想迎头赶上。
可问题在于,当不上“二舅妈”,她就没有利用价值,只能继续老老实实的上班。
“要不,我们去他单位宿舍,找他问个清楚?”金燕提议。
她觉得,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这里面兴许有啥误会。
“要去你自己去!”许白鹿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搞不定他,甭想我帮你开店干个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