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的内心，忐忑不安，眼角余光不断扫视着周围，似乎，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若不是方白还在此处，她说不定，已经找机会逃离这个地方了。

方白似乎是看出了南宫雅的心思，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太上长老，雅儿被困在天剑宗，已经太长时间了，我想，她也是时候，选择自己的人生。

很感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但，这漫长的岁月，她为天剑宗的付出，也不少吧。

你何必执着于，让她受你继续掌控呢。

放她一个自由的人生不好吗。

你自己无法领悟圣人行，何必要强迫她领悟。

你自己动了情，为何要不许她动情……”。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白的话，让太上长老的脸色难看不已，一双苍老的眸子，写尽了沧桑，同时，也带着满满的敌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被前代太上长老困在此处数千年，心中或许早已知晓这种痛楚，为何，还要将其强加在雅儿身上。

是因为，你过得不好，所以，你也见不得你的弟子过得好，你也要让她们体会你的痛苦……”

“闭嘴，你给我闭嘴”

方白的话，彻底惹怒了太上长老，她那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断层的瀑布重新恢复原样，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刷着太上长老的身体。

她一步一步往前踏出，那浸透在白袍上的水珠顷刻间飞溅而出，化作一道道剑气。

双指并拢，太上长老朝方白轻轻一指，“去”。

霎时间，所有剑气朝方白袭来，杀意无限。

“小心”

眼见危机将至，南宫雅来不及思考，摒弃了内心对太上长老的恐惧，拉着方白的衣袖往后一扯，挥出长剑与太上长老争锋。

然而，太上长老不愧为大陆的顶尖高手，这个藏匿于暗处的高手，虽说极少露面出手，但方白很清楚，她的实力，丝毫不亚于老剑神东方行。

若非早已动情，实力大减，她或许，早已领悟圣人行，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

即便是东方行，也并非她的对手……

一连十数招，南宫雅都被那恐怖的力量压制着，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接连败退。

抓着长剑的手，在不断的颤抖，她的眼神中，开始出现惊慌。

这，便是从小到大，一直持续潜藏在她内心里的恐惧，无论，她的实力有多强，在太上长老面前，依旧是被压制的那个。

依旧是，必输的那个。

即便，在习得南宫天鸣的传承，南宫雅的实力大增，可，在面对太上长老之时，她的实力，也只能发挥出十之六七。

“你还是没有克服内心的恐惧”

方白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右手拍在了南宫雅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前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我始终如此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