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潇送别了陈学弈夫妻和沈一山、陈宣两人。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满是惆怅。
随后,他整理好思绪,准备前往大理寺应卯。
一路上,陈潇心中想着镇国公的案子,不知后续如何了?
到了大理寺,陈潇刚迈进大门,就有小吏跑来告知他孙岩有请。
陈潇心中已有预感,知道此番怕是会被责难。
来到孙岩的官署,陈潇恭敬地行礼。
孙岩坐在桌后,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冷冷地说道:
“陈潇,既然这个案子是你负责查的,那抓捕镇国公的任务就交由你带人去办吧。”
陈潇微微皱眉,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人,下官以为此事不妥。
镇国公身份尊贵,且下官经验尚浅,官职低微。
恐难以胜任这等重要之事。”
孙岩一听,脸色瞬间黑沉一片。
“陈潇,你竟如此百般推辞!
此事陛下已然交付于我,若因你的推诿而办不好。
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将吃罪不起!”
陈潇依旧神色淡然,拱手说道:
“大人,并非下官推辞,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
下官自知难以担当大任,还望大人三思。”
孙岩狠狠地瞪了陈潇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罢了,此事我另作安排。”
说罢,他甩了甩衣袖,气冲冲地直接走了出去。
陈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上扬,眼神却变得异常狠厉。
……
皇宫内。
顺德帝坐在御书房中,紧盯着手中的奏折,有些烦闷。
此时,程乾心怀忐忑,脚步迟疑地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他跪地行礼,头深深低了下去,不敢直视顺德帝那凌厉的目光。
顺德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起来吧。”
程乾继续跪在顺德帝面前,嘴唇嚅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顺德帝目光如电,紧紧盯着他,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说道:
“乾儿,你这副模样,莫不是来给镇国公求情的?”
程乾掩饰住眼里的不满,面上一派悲痛道:
“父皇,儿臣确实是为镇国公求情而来。
镇国公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此次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望父皇明察。”
顺德帝冷哼一声,将奏折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喝道:
“误会?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程乾心下一惊,不住地叩头道,
“父皇息怒,儿臣绝无胡言,只是觉得此事或许还有隐情。”
顺德帝站起身来,走到程乾面前。
“隐情?你若是再为他求情!休怪朕不顾父子之情!”
程乾闻言瘫坐在地,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