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是我亲娘,我是被你偷来的。
你以前是我家的奶娘,却偷偷把我和你的女儿给换了。
而我的亲生爹娘在京城。
这些话都是我亲耳偷听到你说的。
你们还要把我卖给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当小妾,我这才想逃跑的。”
黄桃儿说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中年妇人一听黄桃儿这番话,顿时神色慌乱,眼神闪躲。
嘴里却还强硬地说道:
“你这小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养你这么大,你竟然敢不认我这个娘!”
然而她颤抖的声音和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却出卖了她的心虚。
陈潇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对黄桃儿的话也相信了几分。
周围的村民们听到黄桃儿的哭诉,瞬间炸开了锅。
有的村民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中年妇人;
有的村民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
“这事儿听起来怪玄乎的,真有这样的事儿?可别是这丫头胡编乱造的。”
有的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瞧这桃丫头哭得这般伤心,不像是在说谎啊。
要是真的,这牛桂花也太丧良心了!”
一位年长的村民摇着头叹息:
“唉,以前我就经常看见桃丫头被牛桂花磋磨。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作孽哟!”
陈潇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盯着牛桂花,厉声道:
“此事非同小可,若这姑娘所言属实,你这罪行可不小!”
陈学弈几人则一脸震惊,他们看看黄桃儿,眼里多了几分怜悯。
这时,一个瘦高个的汉子凑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们几个外乡人少管闲事,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棍棒。
暗一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夺过那瘦高个手中的棍棒,狠狠扔在地上。
沈一山也怒目圆睁道:
“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今天这事我们管定了!”
村民们被几人的气势镇住了,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那牛桂花却不依不饶,她指着陈潇几人骂道:
“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丫头就是我女儿,我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说着,她给身边三个娘家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三人便再次围了上去。
试图冲破陈潇几人的防线,抓住黄桃儿。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帮忙。
这时,一个老汉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
他先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潇等人,又转头看了看黄桃儿,缓缓说道:
“各位外乡人,这是我们村里的事,还请你们不要插手。”
陈宣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是助纣为虐!若是那妇人真的做了这些事,那便是触犯了律法,是要坐牢的。”
那老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犹豫之色。
牛桂花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哭着向老汉哭诉道:
“村长啊,当年大旱,我男人可是为了帮村里人抢水源,这才被隔壁李家村的人打死的。
你们必须得帮我呀!”
村长听了牛桂花的哭诉,脸上的神情愈发难看起来。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村民,那些村民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面露难色。
但最终还是向村长点了点头。
村长咬了咬牙,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说道:
“各位外乡人,对不住了。
牛桂花的男人确实是因为咱村而死,这事儿我们得管。”
话音刚落,所有壮实的村民便朝着陈潇等人围了过去。
想要强行突破防线抓住黄桃儿。
陈宣见有二十多个青壮年,心中有些没底。
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站在陈潇身边,挺直了脊梁。
沈一山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准备随时应对冲突。
暗一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凌厉的杀意,身上的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陈潇叹了口气,看来不止要让百姓吃饱穿暖。
还得让他们读书认字才行,可不能如此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