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狱卒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来。
林冲押着何涛,一路往牢房外边走去。
出了牢房,雷横目送着林冲等人离去,他朝那些狱卒挥手道:“跟着他们,我去向县令报告此事!”
说罢,雷横朝公堂飞奔而来。
他知只要自己不跟着,那群狱卒即使跟在林冲等人身后,也不会擅自行动。
而且,自己这一声令下,直接让自己跟林冲等人撇断了关系。
那县令正自打瞌睡之际,瞧见雷横飞奔上了公堂,肩膀还咔咔流血,顿时赶跑了瞌睡虫,抖擞了精神。
“雷都头,你这是?”
他很是不解的看着雷横。
“大人,不……不好了,有人劫狱,把生辰纲那几个盗匪,给劫走了……”
雷横慌忙说了一句。
“啊?什么?”
知县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就欲昏倒过去。
幸得师爷上前扶住了知县。
“老爷,不可昏倒啊。”
师爷赶忙悄声说道。
那县令狐疑道:“以往遇到了急事,我不都装昏倒么?等我醒来,事便全解决了。”
那师爷摇头:“今时不同往日,有人劫狱啊,劫的还是生辰纲的那票死囚,不抓回来,恐梁中书那边,没法交代啊,到时,说不定乌纱难保!”
“啊……”
知县急忙摸了摸自己头顶乌沙,立时跳了起来,嘴里叫道:“快……快派兵追赶!”
“大人,我跟劫狱的盗匪搏斗,受了工伤,特此申请休息几个月。”
雷横赶忙说道。
“休个屁啊,不把人给我抓回来,你们都给老子卷铺盖走人!”
小主,
知县怒骂了一句。
他亲自召集了一伙衙差,动身前往公堂外追赶而去。
路过那阎婆身边之时,那阎婆一把抱住县令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大人,我女儿婆惜死的惨啊,你不应该替草民做主去缉拿那宋江吗?”
知县冷冷的看着那阎婆,怒道:“你这疯婆子,好不晓事,你死的只是一个女儿,我这边要损失的,可是头顶的乌纱帽啊,现在哪有空处理你这事,滚开!”
言罢,他狠狠一脚踹在那阎婆身上,将其踢开,领了衙差,速速往外追去。
林冲抓了何涛,带着众人,抢了县衙几匹快马,一行众人,速速朝十字坡酒楼奔袭而来。
十字坡酒楼大门紧锁。
林冲翻身下马,威逼那何涛上前。
他敲了敲门。
嘴里喊道:“二娘,快快开门!”
晁盖听了此话,神情有些紧张,嘴里不断的朝那阮小二问道:“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很丑啊?”
阮小二轻笑一句:“晁天王,逃命的时刻,顾不得这许多了。”
正自攀谈之际,酒楼门已被打开。
孙二娘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见林冲迟迟不归,早就担心不已。
听到门外林冲叫门,赶忙开门来迎。
可瞧见门外这许多人,孙二娘也吃了一惊。
尤其看到晁盖等人的现身,更是震惊不已。
“这……林教头,你把人给救回来了?”
“二娘,此事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
林冲赶忙说道。
“好。”
孙二娘赶忙招呼众人进了酒楼。
杨志等人也一并迎了上来。
他看到阮氏三兄弟以及刘唐吴用,还有白胜,脸色略微有些别扭。
毕竟就是这伙人,劫的自己的假生辰纲。
吴用等人看见杨志,也吃了一惊。
两拨人马立时警惕的互相瞧着对方。
“各位,今天冲我的面子,私人恩怨暂且放下,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后续任凭你们厮杀,如何?”
林冲开口道。
众人也清楚,从牢房越狱,后面衙差必定死命追赶。
今日有无性命活着出去,也尚未可知。
眼下还谈什么私人恩怨。
“一切,但凭吩咐!”
阮氏三兄弟齐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