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老金,范仁,起床!”
到了外面,见华先根正对着他媳妇一顿踢,踢地华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的人没有一个管的,该吃吃该喝喝。
“哎呀行啦行啦!”郝人上前叫住了华先根:“白天是不是工作有点轻松,怎么到了晚上有这么大力气?”
华先根刚想说什么,华妇就嚷嚷开了。
“排长,他打人!你看打的,刚做的头发都给我弄乱了!”
郝人指了指华先根:“怎么回事?”
华先根忿忿不平地指着华妇:“他对俺爹娘不敬!刚才我说往家里送点肉给父母尝尝,她说,你家里人能吃地惯吗?您听,这是人话吗?”
小主,
周围年纪大的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年轻人缩在黑暗中没敢露头。
华妇不服气地说:“怎么着,我赚钱,我想给谁花给谁花!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个没种的东西,有本事自己去挣!”
这句话说地华先根又气又恼,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范仁在旁边小声对郝人说:“华妇一个月赚二十多银币,最近克扣了军饷,华先根就没领过军饷,即便在以前,军饷也通常不到,华妇跟着他吃了不少苦。”
对于这种家庭琐事,郝人懒地管,不过,工地上的夫妻这么多,要这件事搞成一个典型,防止每天晚上不是打就是吵。
郝人:“这样,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我出个主意,一,以后自己赚的钱,自己有支配权;二,在我这里工作,不要再说什么不尊敬父母的话,也不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否则,就不要待下去,行了,我的意见说完了,两位,你们看着办,若是再在我这里打架、吵架,两位自行离开!对了,我这里支持离婚!”
正在这时,华妇站起来一声大叫。
“我要离婚!”
在场的人吓地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女人休男人,古今罕见,这要是……
众人惴惴不安地看着郝人。
原本郝人说这句话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华妇还真要离婚!
旁边的范仁见郝人发愣,清了清嗓子。
“门当户对有道理,无论男人有钱还是女人有钱,另一方都会处于卑微怯懦的境地,我是支持离婚。”
金雄烈:“我也支持!”
华先根哆哆嗦嗦地说了句:“这……这……这得村里面决定吧?”
金雄烈不耐烦地说:“这是我们的决定,我们的决定就是最后通牒,你们村里再牛*能管到这里?华妇,你别担心,只要你愿意离婚,就可以迁徙到这里住,到时候赚了钱随便在哪里买一块地照样能活!”
华先根惹不起他,于是冲着旁边看热闹的人喊了句:“大家评评理!”
众人哪里敢和郝人对着干?
“不不不,这是你们的家务事!”
“对对对!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就不参与啦!”
华先根见没人给他出头,扑通一声给华妇跪下了。
“媳妇!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华妇冷笑:“从今天起,我还叫牛大花,再也不是你们华家的人!”
郝人指了指范仁:“准备纸笔,让两人签字画押!”
华先根紧紧抱住牛大花的大腿:“我不!我不画押!”
金雄烈:“由不得你,今天你不画押,明天就将你赶出军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宿舍前的电灯下。
范仁拿起写好的两份协议:“牛大花自愿与华先根离婚,华先根不肯,但我们依旧要尊重牛大花女士的意见,离婚后,牛大花女士不要华家一样东西,从前种种,一刀两断,再不纠缠,此协议,只需一方签字即可。”
牛大花高高兴兴地签了字,随后叹了口气。
“唉!几十年,今天可算做了一次人,为自己做了一次决定!”
旁边看热闹的人炸开了锅。
“媳妇,发了工钱咱们一起去城里一趟,给你买点新衣服!”
“媳妇,你累不累呀,我给你按摩按摩!”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第二天上午。
热地郝人待在洗澡间的水桶里泡着。
怦怦怦!
郝人懒洋洋地说了句:“谁呀……”
外面传来范仁的声音。
“班长不好啦,工地上闹起来啦!”
郝人听着周围山呼海啸的喊声,立即从水桶里面窜了出来。
一楼楼顶,两帮人正在对峙,一边是魏州人(平州西北部),一边是安州人(平州西部),两帮人抄起工地上的铁锹、锤子、榔头什么的,正在刚建好的二楼相互骂骂咧咧,共计有六百多人,由于他们的纷争,整个工地停止了工作。
郝人带着人来的时候,双方正由指责进入干架阶段。
工地警卫吹响了集结哨子。
嘟嘟嘟!嘟嘟嘟!
郝人带着人从楼梯跑上了二楼,里面的人看到有人持枪上楼,暂时停止了争斗。
郝人指了指他们:“怎么回事?怎么就这样那样干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