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好事和坏事(1 / 2)

“柔姐姐,小小,以后我们能常去北海看菊花了。”

“为何?那公子答应咱们的婚事?”

小小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回高邮结婚。

“额,婚事可能要往后推一段时间了。毕竟公务紧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骗子!”

小小恨恨地说道。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小小咱们格局还是要高一点,说不定将来给你们挣一个公爵夫人回来。”

“就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

“广西府府尹?现在你只是掌控了一个柳州而已!你甚至连个自己人都没有!”

“我的第五护卫营马上就来了。”

苏小小一愣,没想到张皓还真敢放权,嘟囔道:“你知道广西有多大,广西的民风有多彪悍,别人往大山里面一钻,你们甭想抓住他们,”

“小小,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们目光要看远一点。再说公子一路剿匪,为我们打下了极好的口碑,这为我们以后行事带来极大的便利。”

小小不由抚额,叹道“一个敢吹牛皮,一个敢信。”

张小天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看着苏小小的眼睛,说道:“小小,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曾经吹过的牛皮,都已经实现了。”

苏小小......

高邮,彭府。

前丞相彭辉很难受,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彻夜没有停歇。

现在不年不节的,想来放鞭炮都是只有一个意思,庆祝张皓柳州大捷。

张大公子打胜仗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每次大战后,高邮的百姓清晨醒来,发现又是一场平平无常的胜利。

但是这一次和以往还是有不同,开疆拓土说得有点过分,这一次和班超率领十八壮士拿下西域,有得一拼。

是什么让人民的自豪感不断增强,是什么让人民的凝聚力越来越高?

吃饱穿暖当然是最基本的,只有一个接一个的胜利,不断地胜利,让百姓们的不断地获得荣耀和自信。

相对于外面的热闹,彭府的书房就冷清了许多。

就连门口那条中华田园犬都识趣地噤声,生怕惹怒了主人,中午被端上了饭桌。

不管是长时间的耳濡目染,还是在街头巷尾的道听途说,彭府的上下自然知道家里的老爷和张皓相当的不对付。

对于张皓和高邮来说,攻城略地这样的好事,在彭辉这里就是坏事。

好事越好,对彭辉来说就越坏。

彭辉府上的老管事觉得彭府不能和高邮这座城市格格不入,毕竟政治都是都是私底下惊涛骇浪,表面上大家都是云淡风轻,一团和气。

为了彭家着想,老管事还是敲响了彭辉的房门。

“进!”

老管家看到了这个曾经的大周丞相坐在太师椅的后面,昏暗的光线让彭辉的身影有些模糊。

老管家跟随彭辉多年,在老管家的眼中,彭辉都是一个智珠在握的强者和智者,。

但是今天,老管家看到的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彭辉从来都没有这么孤单凄凉过。

泥塑一般的彭辉突然开了口,说道:“愣着干什么?有话快说。”

老管家的眼神让彭辉有些不悦,虽然现在自己不是大周的丞相,但也轮不上你来可怜我。

老管家连忙低头答道:“禀彭相,今日广西大捷的消息传来,阖城上下都在鸣放鞭炮,庆祝胜利。咱们隔壁数个府邸门前都有大把的炮皮,只有咱们府上比较干净,老爷您看?”

古井无波的彭辉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让他来庆祝张皓的再一次胜利,然后将世子和自己彻底赶下高邮的政治舞台吗?

听说他打赢了天下第一的张定边,这一次他从广西归来,他的刺杀计划还有几成胜算呢?

当初为了殊死一搏,彭辉联络群雄,甚至连大都都派来了警巡院的高手前来助阵。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彭辉决定把自己献给地狱,也要为世子上位扫清一切阻碍。

但是刺杀计划现在成了笑话,警巡院的赖谦天天闹着要回大都,各路好手也早已等得不耐烦,而张皓返回大周的时间还是遥遥无期。

眼见张皓渐渐做大,朝中的重要职业渐渐被公子党所占据。

刘伯温已经高居宰辅,张皓的两位岳父高林语为礼部尚书,洛文远则是户部尚书。

而和张皓走得极近的潘元绍则是兵部尚书,甚至连招贤纳士的集贤院都被张皓所“把持”。

还有富可敌国的大周票号,行满天下的逆风镖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飞龙密探。

这些关键的衙司被张皓牢牢控制,水泼不进,针扎不入。俨然如铁桶一般。

至于军中,自从西征失败,大周的军事力量基本以大周护卫营为主体,听说他们又新编了一个第九护卫营,领兵的将领是个降将,叫傅友德。

这个名字彭辉当然很熟悉,可以说老一辈人和他打了半辈子交道,有输也有赢。

只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名将,现在他对张皓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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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彭辉感觉自己就像温水中的青蛙一样,慢慢地熟透,慢慢地窒息,直到再也没有办法挣扎,等待着死亡。

是默默地等待死亡,还是临死前殊死一搏?

这道题所有人都有答案,只是好像自己和世子的答案不太一样。

张旭的儿子慢慢长大,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徒弟,斗志在小日子的慢慢消耗殆尽。

彭辉无数次地想告诉张旭,从古到今,活着的废太子,结局都不怎么好?

按理说,有了孩子,就有奔头和目标。

但是张旭恰恰相反,仿佛认命了一般。

就连世子卫军,本就只有两千人的编制,竟然还主动裁撤了一大半,只剩下了六七百人。

用张旭的话说,父亲的诚王府都不用这么多人马卫护,他张旭的命没有那么金贵!

“恨其不争”又怎么样?“哀其不幸”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