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谦刚看到彭辉,就开始嚷嚷起来。
这厮的嗓子着实吓了彭辉一大跳,毕竟彭府内也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定就有飞龙密探的碟子,万一让他们听到了,那就万事皆休了。
看着彭辉紧张的表情,赖谦洋洋得意。
心道:“怎么样?怕了吧!那么怕还不赶紧放我们走。”
要是搁在平时,行动临时取消,赖谦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只是这一次不行。
元顺帝临走的时候亲自耳提面命:“在高邮一切皆以彭辉为准,张皓不死,或者彭辉没有要求他们离开,那么他们就算是钉着,也要钉死在高邮那里。”
这个时候赖谦只想高呼一句:“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但是毕竟人家是老板,而且是掌握生杀大权的老板。
赖谦屁都不敢多放,只能在高邮待着。只是赖谦也并不是没有为自己寻找出路。
想想元顺帝后面那句话,彭辉要求他们离开,那时候再走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这一个月来,赖谦搞了不少事情。
故意散布元朝间谍潜入高邮的消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酒后与人打架斗殴等等等等。
至于指着彭辉的鼻子骂,那更是家常便饭。
只是赖谦搞出来的风波最后都被压制了下来,让赖谦不得不感叹彭辉这位前丞相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
让赖谦更加好奇的是,自己都已经“作”到这种程度了,彭辉依然没有赶走自己的意思。
难道彭辉就那么缺帮手,到时候彭辉不害怕自己给他拖后腿吗?
赖谦马上警觉了许多,尤其是在这次行动临时取消了之后,彭辉依然没有放他们出城的意思。
看着坐在主座上的彭辉,赖谦也懒得客套,问道:“彭老匹夫,这次行动筹划了那么长时间,我大都的人在此已经盘桓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说取消就取消了,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彭老匹夫”,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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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这样称呼自己的人,好像还是张皓。现在高邮的人,即便是张士诚,也要称呼他一声“彭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彭辉又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过往。
捋着胡子的手突然一重,本来就不多的白胡子瞬间又少了几根。
彭辉深吸了几口气,重新回到那个唾面自干的状态,说道:“你们先等着便是,这段时间我可曾少了你们的吃穿用度。”
赖谦从怀里掏出了几份账单,说道:“把昨天在怡红院的账报一下,一共三十五两白银。”
彭辉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在青楼吃喝玩乐,找我来结账?”
赖谦理所当然道:“怎么啦?远来是客,我们从大都一路奔波来到高邮,您老请我们去个青楼怎么了?”
彭辉无奈找到管事,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这个事情处理完,只听赖谦对管事喊道:“明天自己去怡红院取账单!”
彭府的管事听了脚没踩稳,忍不住打了个趔趄。
彭辉冷着脸道:“这件事情解决了,没有其他的事,赖将军还是请回吧!”
两人又扯皮了一阵,赖谦最后才“志得意满”地走出了彭府。
等走出彭府大门,赖谦的神色一下认真起来,心道:“彭辉对大都方面很可能有其他的企图。”
而彭辉则是一脸阴森地看着赖谦,且容你这个跳梁小丑横跳片刻,等到张皓回来,就送你和他一块上黄泉路。